里面传来宫恒有些疲惫的声音,“进来。”
会议室里开了空气净化器,但还是充斥中浓厚的烟草味。
宫恒没有那么大的烟瘾,很少这样不节制地抽烟。
见沈景言进来,他微眯着眼掐断手中的香烟,烟雾随之消散。
宫恒的眼底看不出什么情绪,伸手解掉了自己腕间的手表,表盘上的玻璃折射着灯光,有一瞬间照进了沈景言的眼底,“景言,过来坐。”
沈景言沉步走了过去,坐在宫恒对面。
宫恒向后靠在椅背上,面容一半匿在阴影之中,抱着肩“我想听听你的心里话,关于星辰,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你介意吗?”
沈景言看着宫恒似乎苍老了许多的脸庞,有些涩然,“宫叔叔,你问吧。”
宫恒凝视着他,仿佛要将他看穿一般,“我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事情,你父亲也一定知道,你想脱离他的掌控,没有那么容易。他之所以没有戳破你,想必也是太过自负,觉得你翻不起什么风浪。”
沈景言深吸了一口气,“无论如何,我都会继续。”
宫恒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儿,忽然笑着摇头,“太慢了。”
沈景言深深地看着他那双仿佛将一切掌控的眼睛。
沈识义也从来是这样的眼神。
但是宫恒和沈识义两个人的气场不同,宫恒是个刚柔并用,心思缜密的明君,而沈识义完全是个杀伐果断,眼里揉不得一颗沙子的暴君。
“等你能完全独当一面,从沈氏抽身,不再受沈识义掌控,我保守估计,你需要三年,景言,你是个很有天赋的孩子,如果是别人,我不会像看待你这样持乐观态度。”
宫恒伸手又点燃一根眼,“你对星辰,现在是什么心思?”
沈景言藏在桌下的手紧紧攥着,“我会好好对她。”
宫恒面色一寒,“你现在身上还有跟别人的婚约,怎么好好对她?你把我的女儿当作什么?如果你今天不能给我一个说法,我会让星辰打掉她肚子里的孩子,然后把她送走。”
沈景言浑身紧绷,“给我一个月的时间。”
宫恒面色稍缓,“太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