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笙饶有兴致的望着明显对这一切感到厌恶的青年终于舍得将自己的目光分散到其他人的身上。
惨叫声惊扰到他时浅的思绪,当他抬眸望向地板上的战士时才发现自己身边的青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缓步走到了那个受伤之人的身边。
一只白的仿佛能够折射出白炽灯的虚影的鞋子踩在那个人的肩膀上,洁白的鞋面沾上了几滴喷射性的血迹。
那刺眼的污秽之物就这样晕染在洁白的纸张上用乱七八糟的颜色将这团纸揉成不同的样子,留下擦不掉的黑色脚印。
“你干什么……!”
沈笙踩着那位青年的手臂的动作不断的加大,他甚至可以听见骨头裂开的咔擦声。
一丝冷意终于蔓延至他的全身让他不自觉的将衣领拉高,用那立起的领口遮住自己的下颚。
“怎么,他不是让你感到厌烦吗?既然如此,让他消失不就好了?”一种恐惧的感觉从他的心底油然而生的出现。
青年的脸上带着一种宛如孩童般天真而残忍的表情。
他微微歪着头看着盯住自己的时浅看起来似乎真的很疑惑的样子。
时浅似乎透过那层层迷雾般的鲜红色的眼眸里看见一片死寂般的湖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