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他拼死拼活的逃离了那群人的追捕却意外受到了致命的枪伤。
他本想找到一个房间暂时作为自己休息的地方却不料闯入了这个青年的房间。
他本以为自己一早醒来看见的会是那个阴暗潮湿的禁闭室等待自己的也会是无尽的惩罚和不致死的警告。
他甚至想过自己是不是死在被救下的那一天才是一个更好的选择却没想到当他醒来时看见的是身边熟睡的青年和包扎完好的伤口。
他身上的那些大大小小的刀伤甚至被细心的抹上了药水。
对方为自己疗伤所使用的药水似乎是很高级的品质,他注意到自己身上有些伤口已经快要完全的恢复。
——为什么他要救自己?
望着那样毫无防备睡在自己身边的青年他不可否认自己确实在一瞬间起了一丝杀心。
说他忘恩负义也好说他冷血无情也罢反正说到底他本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可是……
当他望着自己那只一直紧抓着那个陌生青年的手臂时。他所看见的只是对方却将自己的手臂松松垮垮的搭在自己的腰肢上。
甚至像是哄小孩睡觉一样不自觉的拍打着。
他庆幸着房间里拉着厚重的窗帘,没有被这个人看清自己耳尖上晕染着的潮红色,犹如彩霞般粉嫩。
“你怎么不说话?难道是身上的伤口在疼吗?没事啦你这伤口使用我的特效药不用一个星期就会完好如初哒!”
“你有什么目的。”他可不敢再去轻易的相信这里的人,更何况他认为圣域根本不会有这种还留有圣心的人。
俗话说吃一堑长一智已经因为信任的问题被背叛的人,又怎么能再轻易的去相信别人。
这得要花费多大的勇气才能够迈出第一步。
“目的……?嗯……硬要说的话……我想看见你恢复吧我也不知道这到底算不算一种目的啦?
可能是因为我自身技能的原因啦——虽然说我在这里是一个监察提督但是我对医疗方面的知识还挺感兴趣!
你也算是我第一个患者哦!”
“……”他注视着对方脸上的微表情揣测着他话里的可信度脸上的警惕却没有减轻。
只是他终于不再紧绷着自己的后背将自己伪装成一只试图攻击猎物的黑色猎豹。
“哦对了!说了这么久我还没有问你的名字咧,我是时浅,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