褐色的血迹沾染上她雪白的衣裙,让她身上的美丽与空灵完全消失不见。
她脸上的妩媚也转变成了害怕与恐惧。
沈笙的脚步声并不沉重,反而是那种空落落的轻响。
但是在他们这些“外来者”的眼中却是沉重而惋惜的。
就好像你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最后看见了一个漆黑的死神缓慢的向你走来,令人恐惧。
鳞羽只能无力的看着沈笙一步一步的朝着自己的方向走来,她的面前是已经被割掉的触角。
她额头的触角不断的流淌出蓝色的血迹。
只有“外来者”才会流淌出蓝色的血迹,要想区分他们与人类的区别这就是一个很好的特点。
可是唯一比较麻烦的就是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成功的伤害到他们,造成流出血迹的伤口。
他们的血迹不像人类身上的血迹一样拥有浓郁的血腥味,反而带着一种淡淡的清香。
更有少部分的“外来者”血液里甚至带着治愈能力。
而鳞羽额头上那漆黑触角的切口处甚至没有一丝多余的血迹,可见刚刚沈笙的动作有多么的干脆利落。
“不要……你不想让那些女生醒来了吗……只有我可以让她们醒来……你不能杀我……”
“不让你死,却让你痛苦的办法有很多。”
沈笙擦拭着手里染上蓝色血迹的手腕。
他的银剑明明刚刚割掉了鳞羽的触角上面却没有一丝鲜血留下的痕迹。
银色的长剑依然干净明亮,剑身上反射着冰冷的银色光芒。
那修罗般的鲜红色透过反射映照在银刃之上。
——圣域回程。
沈笙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后座上躺着的时浅,绒绒的白色毛毯遮住了他大部分的脸部,只能看见他上上半张脸。
时浅的脸色有些苍白,双目紧闭,睫毛轻颤,嘴里呢喃着什么听不清的话,似乎陷入了什么噩梦之中。
他回想起刚刚抱着时浅上车的时候,碰巧看到了他手臂上留下的几道浅浅的疤痕,不禁有些怀疑他的来历。
时浅,真的是个普通的仿生人吗?
江无忧刚刚坐下没多久,自己办公室的大门就被重重的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