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玉小手还在他心口处流连，指尖所过之处，撩起点点淡淡的红痕。

先前夜色中，没太注意。

段干煜的肤色极白，不似鹤临如玉的莹白，而是一种苍白，但并非是病态的苍白，似是长久不见阳光的苍白。

再加上那喜怒无常的性子。

简直活脱脱一个疯批样儿。

可如今这小疯批被她给按在床上这样那样。

颜玉不由眨眨眼。

有点子刺激呢。

段干煜身上本就因受伤遍布血痕，此时又缠绕上道道极浅的粉痕，还被人居高临下的压在床榻上，竟有种极为战损的美。

“有没有人跟你说过。”颜玉眸子一眨不眨，指尖落在他心口的一道刀伤上，不轻不重的点了一下，“你瞧着怪让人想抽打的。”

段干煜怔了一瞬，甚至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他狭长的眸子也因她这番话微睁，阴鸷的眼神儿都清澈不少。

颜玉眉眼弯起，拍了拍他的脸：“开玩笑。”

说是开玩笑，她还是略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

她这要一鞭子下去。

人基本就废了。

颜玉正慢悠悠的欣赏着面前战损的绝美肉体，忽而像是发现了什么咦了声：“这是？”

在段干煜的后腰处。

有两道暗黑色的纹身。

只是没在后腰处，腰侧只有一点，颜玉才没注意到。

这会儿亮堂了。

她也瞧见了。

她说看就看。

将段干煜拉了个侧身，眸光落在那劲瘦的后腰上。

不是两道纹身，而是两条诡异的黑色交织缠绕，吐着蛇信，蛇尾没入段干煜的咬下，蛇信不偏不倚正好停留在肩胛骨处。

肩胛骨形似蝴蝶，仿佛两条黑色的蛇各叼着一只优美的蝴蝶。

颜玉不由扶上那诡异的蛇头。

落手之时，她手下的身体猛然一僵。

然后——

心中骤颤的段干煜听到颜玉忽而问道：“怎么纹的？我能纹一个不？左胳膊来条大青龙，右胳膊来只大白虎。”

段干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