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玉托着腮,就这么自上而下看着。
台上的人面色淡雅,白衣长袖拂过琴弦,指尖轻触古琴弦,宛如春风拂面,琴声悠扬,如泉水叮咚,从他修长的手指间流淌而出,他仿佛与琴融为一体,超凡脱俗。
饶是颜玉这个不懂音律的,也听的出不错。
一曲终,他缓缓起身:“献丑了。”
“好!”
“当真是好曲!不愧是第一公子!”
“这琴曲上的造诣,想来已是无人能及。”
在这一片叫好声中,偏偏有那一声轻嗤的不和谐之音。
“不过如此!”
颜玉闻声而去,不由挑眉。
来人也是个翩翩公子,不过相较于离墨来说,无论是气度还是样貌,均下一等,偏偏他手里执着纸扇,故作风流倜傥的摇着。
在他身后还跟着几个小厮。
颜玉忽的指着他问道:“知道这叫什么吗?”
春花和秋月看了看茫然摇头:“奴婢们不知。”
颜玉认真科普:“这种行为一般叫做装逼。”
春花还是不懂:“郡主,装逼是何意?”
颜玉摸摸下巴:“大概是人丑多作怪,仗着身家不凡蹦跶,实则胸无点墨,草包一个?”
越说她越觉得不对劲儿。
靠,这不除了人丑,她全占。
也不出所料——
堂下来人开始了作妖。
颜玉摇头:“这熟悉的配方,妥妥的一个炮灰啊。”
堂下来人和离墨俨然是相识的。
离墨看到来人,拂袖一礼:“张兄。”
颜玉瞧着捏捏怀里边儿的小兔子。
怎么这么软。
“这不是离兄吗?”张怀仁状似才看清是离墨,“我道是谁呢?只是……这几日不见,离兄你这琴上的造诣怎么有所下降啊。”
“我在这酒楼外,听到琴声,还道是谁来台上卖弄,不知竟是离兄啊。”
“怎的?离兄是没了银子,为此来比试,想要在这酒楼吃一顿?”
这话就是在嘲讽了。
但台上的离墨并未变脸,依然是那淡雅的神色:“离墨这琴艺自是比不上张兄,张兄今日一来,可是也想台上一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