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连滚带爬,慌慌张张地向后院跑去,边跑边喊:“老爷,不好啦,段大人打进来了!”
此时,陈家主正在后院疗伤,此前被慕晓晓派人阉了,伤口还未愈合,正疼得龇牙咧嘴。
听闻小厮的呼喊,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原本就因伤痛而虚弱的身体,此刻仿佛被抽去了最后一丝力气,差点从椅子上跌落。
身旁的陈夫人赶忙伸手扶住他,脸上满是担忧与惊恐。
“这煞星怎么来了!”陈家主咬牙切齿地低声咒骂,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分不清是疼的还是吓的。
陈夫人声音颤抖,带着哭腔说道:“老爷,这可如何是好啊?”
陈家主强忍着疼痛,双腿发软,却因段家权势滔天,不敢有丝毫懈怠,只能强撑着起身,由陈夫人搀扶着,一瘸一拐地朝着前院走去。
每走一步,伤口的疼痛便如电流般传遍全身,他却只能咬着牙,硬着头皮去迎接段榆景,心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不知接下来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
段榆景大步流星走进陈府大厅,大马金刀地在主位落座。仆人战战兢兢地奉上茶水,他端起茶杯,轻吹浮沫,浅抿一口,目光始终紧紧盯着陈家主,眼神冰冷得如同腊月寒霜。
陈家主强装镇定,声音却微微颤抖地问道:“不知段大人今日上门,所为何事?”
段榆景不紧不慢放下茶杯,语调轻缓却又暗藏锋芒:“听闻陈家主最近对红颜阁兴致颇高,甚至还想纳红颜阁的老板为妾,可有此事?”
陈家主额头瞬间冒出细密汗珠,刚想开口否认,段榆景便将手中茶杯重重砸在桌上,“砰”的一声脆响在寂静大厅中格外刺耳,仿若一道惊雷。
“陈家主,真是好得很啊!居然敢动我的人。”段榆景声音低沉,透着彻骨寒意,每个字都如同一把利刃,刺向陈家主的心窝。
陈家主吓得浑身剧烈颤抖,忙不迭解释:“段大人,这其中定有误会,小的绝无此意……小的对慕姑娘,只是略有耳闻,绝无冒犯之心啊!”
这时,陈家主的儿子陈少峰从一旁怒目圆睁地冲了出来,手指着段榆景,大声叫骂道:“你段家虽是第一世家,但我们陈家身为第二世家,也差不到哪儿去!别以为能在这儿耀武扬威、肆意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