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德海剧烈地咳嗽起来,好不容易缓过劲,带着哭腔问道:“你……你给我吃了什么?”
上官清脸色一冷,不屑地说道:“不过是毒药罢了,此毒名为‘永生’。每个时辰发作一次,发作之时,如蚁啃噬骨髓。刚开始,蚀骨之痛如针芒般,连绵不绝。紧接着,剧痛如汹涌潮水,沿着经脉四处冲撞,你的血肉如同遭受冰火交替。到时候,你全身都会痉挛,冷汗如雨下,眼前渐渐昏暗,可意识却清醒得很。你就会在无尽的折磨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如同坠入无间地狱一般。只要你乖乖听话,按时给你解药。”
孙德海吓得脸色惨白如纸,嘴唇都失去了血色,忙不迭地点头:“我听话,我一定听话!求您给我解药,我什么都做!”
秦朗看向林羽,下令道:“林羽,你带着他,先把哈尔滨城里的皇帝的清理干净。然后,再押着他,将黑龙江所有城市里皇帝的人,一个不留地全部处理掉。”
“是,元帅!”林羽大声领命,一把揪住孙德海的胳膊,将他从地上拽起来,拖着他往营帐外走去。
上官清递过来一个瓷瓶,叮嘱道:“林将军,这里面有10颗解药,可以缓解毒发的痛苦。你先让这姓孙的毒发一次,让他尝尝厉害,再给他吃解药。这10颗药,足够你带着他收复整个黑龙江了。”
林羽小心地接过瓷瓶,揣进怀里,点头道:“好。”随后,押着孙德海,大步走出了营帐,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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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像一块厚重的黑布,严严实实地笼罩大地,月色艰难地从缝隙中挤出,洒落在营帐之上,为其镀上一层清冷银边。
处理完要务的秦朗,脚步匆匆,心中有事,每一步都踏得急切。他来到秦霜的营帐,抬手掀开帐帘,身影一闪而入。
“霜儿,”秦朗的声音低沉且透着难以抑制的兴奋 ,“事情已经解决了。不出半月,黑龙江便能全部收复。”
秦霜正坐在轮椅上,听到这话,原本平静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惊喜,可很快,理智回笼,她又恢复了那副沉稳模样。
她微微点头,声线轻柔却坚定:“父亲,这是好事。但接下来,我们该如何打算?听闻您之前有意联合明王共同起事,可对于明王,我们所知甚少。仅靠些传闻,便要再次将命运托付于他,是否太过草率?父亲,我不想再把命交到别人手里。我有太多想要保护的人,我……想自己掌控自己的命运。”
秦朗闻言,脚步一顿,脸上满是怔忪,眼中闪过明显的震惊。他看向轮椅上的女儿,仿佛这一刻,才真正认识她。“你是想……”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放轻,带着几分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