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福见杨蔓眉宇间带着一丝疲惫,关切地问道:“一路上可还顺利?”
杨蔓轻轻点了点头,随即想起章家在祁阳城根基深厚,便试探着问道:“福伯,您知道祁阳城可有什么势力庞大的唐姓家族吗?”
“唐姓?”章福闻言,额头上的竖纹皱成了一个“川”字,他沉吟片刻,缓缓说道:“祁阳城本地似乎没有特别显赫的唐姓大族,不过……”
“不过什么?”杨蔓追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
章福压低了声音,缓缓道来:“天云宗有一位金丹长老,这位长老早年曾入赘丹宗一个唐姓家族为婿,后来修为突破金丹后便脱离了家族,成为了天云宗长老,如今在宗门内也是位高权重。”
杨蔓闻言,黛眉微挑,心中一动:这个信息对她来说无疑是一条重要的线索。那唐菲菲行事如此嚣张跋扈,定是有所依仗,莫非真与那位金丹长老有关?
想到此处,杨蔓心中疑虑更甚,继续追问:“福伯,这位长老可有子嗣?”
章福点了点头,说道:“这位长老膝下只有一女,据说这位小姐性子骄纵蛮横,不太好相处。”说到这里,他脸色忽明忽暗,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不禁摇了摇头。
“那女子……可是叫做唐菲菲?”杨蔓的心跳微微加快,隐隐感觉自己似乎抓住了什么关键信息。
章福沉默片刻,脸色逐渐凝重,缓缓点了点头:“正是唐菲菲,没错。”
他猛地抬起头,似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目光中充满了震惊和担忧,望着杨蔓说道:“蔓儿姑娘,你……你如何得知?莫非你与她……”
杨蔓见状,于是便将自己在黑市与唐菲菲发生的冲突,以及老者对唐菲菲的评价,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章福。
章福听完,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脸上的焦虑之色愈发浓重,口中喃喃自语道:“哎呀,这下可糟了!得罪了那位小姑奶奶,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杨蔓见章福如此紧张,心中疑惑更甚,不解地问道:“福伯,为何您如此忌惮她?她虽是天云宗长老之女,但章家在天云宗也算有些地位,难道还怕她不成?”
章福闻言,长叹一声,浑浊的双眼中流露出深深的忧虑:“蔓儿姑娘,你有所不知啊!这唐菲菲虽然年轻,但心狠手辣,睚眦必报。
而且,她背后可不止一位金丹长老撑腰啊!她母族唐家,可是传承久远的元婴家族!
她母亲更是唐家当代最有希望晋升元婴期的天才人物,一直被当做下一任家主培养。她若真想对付什么人,就算我们章家,恐怕也难以抵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