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枳夏,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对我?”
因为疼痛而冒出的冷汗和眼泪,晕化了孟长赢的妆,让她此时此刻看上去有些可怖。
“你这是在施暴!”
“是吗?”
林枳夏毫不在意地站起身,接过姜止递来的手帕,仔仔细细地擦拭着自己的手指,就像是粘上了什么脏东西一般。
“可我分明记得,你爷爷说过,我要怎么报复你,孟家都不会追究我的责任。”
“更何况这件事也不是我主动挑起的。”
“别忘了,最开始可是你自己先来招惹的我,我只是理所应当地回击罢了。”
她将那块由上好蚕丝编织而成的白色手帕,随手丢进了垃圾桶里。
她轻轻抬眼,目光从孟长赢的脸上掠过,有些嫌恶地别开眼神,身上的那股高傲气质也随之流露出来。
“呵。”
“真是不知道该说你天真还是蠢,正常人这个时候,不早就开始磕头认错了吗?”
“你不会真的以为有人会站在你这边吧?或者换句话说,你又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是我打了你呢?“
孟长赢跪坐在地上,仰头看着眼前这个笑得肆意的女人。
她今天穿了一件紫色系的格纹西装,脚下踩的那双高跟皮靴,让本就个子高挑的林枳夏看上去更加具有压迫感。
此时她正微微低头笑着,一双眼里满是对孟长赢的嘲弄,神色傲然。
孟长赢此时此刻才感受到一阵凉意,渗入她的皮肤,钻进了她的骨子里。
她开始意识到了,自己似乎惹错了人,她不应该去挑衅林枳夏的。
那些平日里母亲告诉她的,只差一点点的东西,此时变成了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
什么叫家是只比她好一点,什么叫只是投胎投得好一点?
全都是假话!
她被母亲捂住耳朵、遮住眼睛的漫长的这二十多年的岁月,那些营造出来的美好的假象,终于在这一刻泯灭了。
“不…不…不行…”
大脑一时间接受不了这么巨大的冲击,孟长赢失神地坐在地上,低声喃喃着。
突然,她抬起头来,再次朝林枳夏望过去,就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激动地嚷嚷道。
“监控…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