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比看着你瘸着腿走路好吧?”
不知是不是被她给传染了,季宴礼竟也学着她的样子,压低声音在她耳旁回答。
“还不确定是不是崴到脚了,我先抱你回房间,再给你看看。”
不知是想到什么,男人突然在她耳侧轻笑一声,连带着胸腔都跟着颤动。
“总归再怎么丢人,也比不上刚才你下楼梯自己摔倒要丢人。“
见他故意提及自己的糗事,林枳夏羞耻q咬了咬自己的下唇。
“我才懒得跟你废话,你这个老顽固!”
她刻意地背过身去,不想看到季宴礼那张笑盈盈地脸。
她以前怎么没觉得,季宴礼笑起来这么欠揍呢?
“说起固执,你的本事倒也不容小觑。”
“瞎说什么呢!”
林枳夏忍无可忍地将头转回去,回怼道。
“我哪里固执了?”
“你看,现在不就是吗?”
季宴礼的胸腔里再度传来愉悦的笑声。
他低下头,亲昵地用鼻尖蹭了蹭林枳夏的脸,而林枳夏也只是嫌弃的躲开。
对于现在的林枳夏和季宴礼来说,这种程度的亲昵,已经不是什么很特殊的举动了。
他们的亲昵,不再是兄妹之间的关怀,也不再是林枳夏单方面的敷衍与虚与委蛇。
单纯的只是两颗心的距离,变得更近了些。
林枳夏的唇微微嗫嚅了两下,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是低下头,靠在他的肩上。
她从来没觉得,从餐厅到她房间的路有这么远。
虽然她离开申城,与亲人朋友分别了六年,从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女,成长为了一位已经能够独当一面的女人。
但当她再次回到家乡和他们相处时,她仿佛又变回了那个天真无邪的少女。
就像现在,她被季宴礼抱在怀里,少了几分在港城时与谢昀庭他们周旋的从容,更多的是,和季宴礼接触时的紧张和几分娇嗔。
呼吸好烫,是她现在发烧了吗?
还是,仅仅只是因为她的视线被季宴礼给遮住了一部分,使她感到陌生而不安。
混乱间,不知是谁的心跳传入她的耳中,正震耳欲聋地跳动着。
糟了,是很久没有这么单纯的和异性亲密接触了吗?
在季宴礼看不见的角落,她悄悄伸出手,抚上自己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