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满头大汗的跑了进来,黝黑的脸上晕了些红,也不知道是热的了,还是太激动了。
不多会儿,面容冷峻的男子一袭黑色薄款的长风衣,裹挟着春日里些许的料峭寒意,大步走了进来。
江老爷子腿脚还没好利索,但看到失踪已久的孙子,快步的迎了上去。
“真、真是……阿予。”
江松言雷厉风行了一辈子,很少有过这般的情绪。
“爷爷。”
江予行眉眼微动,虽没有原来的记忆,但通过身边的人也知道的七七八八了。
况且他本能的对面前的老人感到亲切。
望着眼前两鬓斑白、身板有些佝偻的老人,眼尾不自觉的染上了些红。
“孙儿不孝,让您担心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江松言老泪纵横,握着江予行的手,好一会儿才恢复情绪。
他活到这个岁数,金钱、名誉,该有的都有了,只是唯有这个孙子,他想贪心的活的更久一些。
活到他看着他和只只那丫头走到一起,两人幸福美满。
这样,就死而无憾了。
“你母亲呢?”
江聿风站在旁边,将人上下细细打量了一遍,微微松了口气,才开口说话。
“在沈家。”
男人的嗓音不似刚才那般温和,有些疏离的冷漠。
可江聿风不生气,他知道是他亏欠了他这个唯一的儿子。
他对他有怨,是应该的。
老爷子拍了拍江予行的手,拉着他坐了下来。
“瘦了。”
但这孩子身上的气质也更冷了,也不知道在国外经历了什么。
江松言有些心酸,却没有将话问出来。
他这孙子,一身犟骨,既然他不说,他也不能问。
还是一会儿偷偷问问只只那丫头吧。
这世上,能让他孙子低头,软下身段的人,就是只只了。
“爷爷,我回来,是为了今天晚上的宴会一事。”
江沈温宋四家,公司近期都遭到了不同程度上的动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