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等我。”
聚完餐后差不多已经九点了,这几天事情多,跟着他一路奔波。
女孩儿眼下的乌青有些明显。
沈南枝看了看鹤章,灵动圆润的眸子中想问什么,让老者一目了然。
“情况不太……”
话说到一半,男人极具压迫感的视线投了过来,话到嘴边只能拐了个弯,
“严重,我给他施个一个小时的针,应该就差不多了。”
暖黄的灯光倾洒而下,男人轮廓分明的面庞被光影勾勒得越发深邃。
看着她的眼睛里,染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男人的眼睛轮廓很是好看,看她的时候总是含了些情意。
“好……,我、我先回去。”
突然,窗户上滑落下来几滴水珠,打在窗面上,弄出了些声响。
一下子拉回了沈南枝的注意力,回过神后正对上了鹤章意味深长的神情。
热意如潮水般从耳根处逐渐扩散开来,仿佛有一团火焰在那里燃烧。
……
“你小子,心真黑。”
看到人走后,鹤章站起来直了直腰,瞥着唇角一直没下来的男人,谴责道。
“过奖。”
“行了,别在这儿跟我贫嘴,过来给我泡药浴。”
“小兔崽子,下回再这么疯,我就告诉那丫头真相。”
鹤章没好气的拎着药箱,转到浴室,忙碌了起来。
……
帝都,缙云山庄。
江聿风和盛知意通完电话后,端着药碗便上了二楼。
“爸。”
卧室里并不明亮,只有床头亮着一盏小夜灯,听到声音的江松言手上翻动的动作一顿,忙把东西合上放在了一边。
把碗放在桌子上后,江聿风坐在床边,视线落在那个封面上。
是个有些陈旧的相册,边已经有些磨损了,昭示着主人没少翻它。
“又在想叔叔?”
“嗯。”
江老爷子轻轻的哀叹了一声,又拿起了相册,翻到刚才看的那一页。
是张两人合照。
相册上,江松言身旁站着一个笑容灿烂的男孩儿,与其有五分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