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舞曲的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场上趋于平静。
“我是不是……”
江予行贪婪的盯着眼前的小脸,手上的力道逐渐收紧,没有丝毫想放手的痕迹。
“阿予,他们来了。”
扣在耳朵里的耳机里传来温宴有些凝重的声音。
没有说完的话便消了音。
女孩儿等了一会儿,不见他继续说。
眸子里闪过一丝自嘲,她还在期待什么。
来之前想好的质问仿佛冬天里的雪,顷刻间化成了一摊水,再难聚拢。
就这样吧,沈南枝,再纠缠下去就难看了,一开始本就是她死缠烂打。
最后深深的看了眼眼前的男人,一点一点掰开男人的手,轻笑了一声,直着背脊扭头走了。
这一刻,江予行心头一阵慌乱,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从生命中被剔除。
可是他看到角落处温宴使劲儿的给他使眼色,想要拉住女孩儿的手生生的止住了。
那些人都是亡命之徒,他不能让她陷入危险。
“只只,你没事儿吧。”
苏允初担忧的望着眼尾有些发红的女孩儿,刚才舞池里的那一幕她自是看到了。
那个男人……
女孩儿仰头,长长的睫毛如蝴蝶翅膀般轻轻颤动,她举起手中的酒杯,将里面的酒一饮而尽。
随着酒液滑过喉咙,一股灼热感蔓延开来,但她却毫不在意。
“初初,他好像回来了。”
女孩儿眼睛有些发涩,视线有些恍惚,看着那道清隽的背影走到盛家小姐面前,微微低头,姿态亲昵。
心仿佛被刀割一般,痛的她无法呼吸。
艰难的撇过头,又拿过一杯酒,一饮而尽。
时言知远远的站在一边,捏紧的拳头紧握又松开。
“时,你不上去?”
金发碧眼的男人操着一口不太流利的中文,用手肘碰了碰他。
那个美丽的东方女孩儿明显现在正伤心难过,这个时候上去安慰安慰,岂不是能抱得美人归?
时为什么站在这里一动不动?
“她现在不需要我。”
只只从小性子就倔,认定的事儿可能就是一辈子。
他……没有立场。
但他会一直站在她身后,如果她需要,一扭头,就能看见他。
从小守护的女孩儿,谁也不能伤害。 海棠书屋
盛知意看着近在眼前的人,眼睛酸涩,想要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