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寂静的房内只能听到女人平稳轻微的呼吸声,须泊守着余鹿完全入睡后来到了办公桌前,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的步子很轻,似乎是怕打扰到她。
“出来。”
轻声却是厉喝,江石从暗处走出,他早就接收到须泊的信息,一直在楼下守着未曾离去。
“隽龙的那个孩子不许动,他掀不起多大的风浪。”
“……是!”
须泊一手撑着额边,另一只手的食指和中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似是在思考着什么。
“亡者安息,生者安心……她想求心安……人类总是喜欢自欺欺人……”
须泊抬眼看向江石,对方一惊,垂目等候吩咐。
“你觉得亲人对她来说是什么?”
江石一愣,抬头看向须泊,似是没想到他喊自己来既没有责罚也没有凶怨而是问了这种问题。
“属下觉得,是支撑。”
“支撑?”
“她从上岛后能够撑到现在,若是心中没有一个念想撑着,估计早就自杀了解了。”
“是吗?”须泊漆黑的深眸中似是闪着幽暗的光,他缓缓开口,像只慵懒又危险的狮子,“你心疼她?”
江石大惊失色,当即跪下表明态度。
“属下不敢!”
“不敢的意思就是有过想法?”
“余鹿是您的所有物,属下对她做的所有事情都是为了维护您的利益与生命。”
面对江石的表忠心,须泊那深潭般深沉的眸底,平静的看不出一丝波纹。
“给我查她所有的社会关系和个人资料,从出生到现在,越全越好,我要知晓她的一切。”
须泊淡淡吩咐着,却并未让江石站起离开。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