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语之呵呵直笑:“婉儿!你刚才还说锦衣卫有的是手段!
在他们的诏狱中,哪有什么软柿子?就算再硬的骨头,他们又有何捏不碎的?”
林婉儿眯起眼:“所以锦衣卫根本不需考虑这些。”
“自然。”
“那……他们提走彭越是另有目的?”
程语之拉起她的手,轻轻攥了攥:“彭越从一开始就不在锦衣卫那!”
林婉儿有些意外:“不在?可当时提人时,那几人手持御批,还有驾贴,不可能有假……”
“婉儿!除了锦衣卫,东西厂手下用的人,大部分都是从锦衣卫中抽调的,循的也都是锦衣卫的规制。
若他们有心隐瞒,模糊说词,再派几个脸生的人,又有谁真能分辨出?”
林婉儿点头:“是啊,他们本就不算是假的。那他们听的是谁的令,圣上吗?”
“谁知道呢?也许是,也许不是,不过圣上也不是神,事事都这么清楚。”
林婉儿一时无言,程语之的话似隐含着什么。
但她不想追问,若是对方想说清楚,必不会如此含糊。
“那彭越此刻在哪?”
程语之摇头:“我也不清楚,但不过是东厂、西厂罢了!”
他瞧着她的侧脸:“此事婉儿还要继续下去吗?”
林婉儿却突然勾唇一笑:“为何不继续?否则那些牛鬼蛇神怎会乖乖从暗处爬出来。”
“那你别与那狗世子一起。”
“为何?”
“我不想。”
“我想便行了。”
程语之叹气:“婉儿为何总如此不听话。”
林婉儿眼神不善:“听你的话?”
程语之眨着那双澄亮的眼:“能那样最好,我知道婉儿其实是在意我的?”
“何以见得?”
“你明明有暗卫,可我还是能长驱直入,婉儿定是提前交待了。”
林婉儿警醒:“尉秋该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