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宗臣肯定道:“当时殿下正与宁尚书,及杜侍郎一起巡视,所以正与来人遇上。
那些人所执御批您还曾打开看了几眼,之后便都交给宁尚书他们处理了。”
“噢!”蚺礼合上扇子,在头顶挠了挠:“好像是有那么件事,所以那几人全提走了?”
李宗臣摇头:“不!只提了彭越和方姚。”
林婉儿疑惑:“为何会是这两人?为何不是范大人?”
“哼!大概是捡软柿子好捏吧。”蚺礼语声不屑。
李宗臣不语,但心中却觉得,或许殿下无意间戳中了些真相。
林婉儿皱眉:“那如今要如何才能见到彭越?”
栾阳景拍拍她的手背,安慰道:“不过是锦衣卫,让六哥领你去便是!”
蚺礼立马甩袍跳脚:“景弟可真会借花献佛,以前怎不知你是这种见色忘义之人!”
栾阳景端着不卑不亢:“娇娇是自家人,六哥何必客气?”
蚺礼真想一扇子打在他头上:“我这是客气吗我?你当锦衣卫也是那软柿子,这么好捏的?”
栾阳景满不在乎:“您好歹是殿下,又是刑部侍郎,且此案从一开始就是由你全权负责。
如今锦衣卫又是从你的狱中,将人就这么趾高气扬、旁若无人地给提走了!
于公于私!怎么着,他们也得给殿下让出条便道来!不是吗?”
“我……”蚺礼一时噎住。
随后又似反应过来:“在锦衣卫那找面子,你这是想害我不死呀,做兄弟真够可以的!”
栾阳景依旧一本正经:“六哥何必妄自菲薄?您是殿下,他们还能把您怎么着?”
“你……”蚺礼气得说不出话,转头狠狠地剜了林婉儿一眼:“果然近墨者黑。”
林婉儿有些想打人。
“六哥!倒底如何?”栾阳景一副不死不休。
蚺礼吐了口气,无奈看向李宗臣:“李郎中,你说,此事可行吗?”
李宗臣斟酌了下,缓声道:“锦衣卫虽不能主动惹,不过世子说的也不差。
这次案件再提,陛下依旧点了殿下,那无论以后怎么审,殿下都是这案子的负责人。
若殿下主动声明需犯人协同调查,不管是去牢狱提人,还是面见问话……
除非锦衣卫那里有陛下的明止令,否则谁也无权阻拦殿下。”
“看,不就是如此!”栾阳景对李宗臣勉强多了丝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