蚺礼连喝好几杯香茶,中间又两次如厕,放了不少水后,这才勉强清醒过来。
他缓缓放下手中瓷杯,手指轻敲桌面:“李郎中,简单介绍下你自己。”
蚺礼还不知,李宗臣与林婉儿两人相识之事。
不过说起来,对于李宗臣此人,林婉儿并不是多清楚。
也仅是相识罢了,再深一点的交情皆无,所以她也不想主动言明,多此一举。
至于栾阳景,他更是一点也不提这两人的事。
李宗臣似也知晓这点,主动朝几人重新行礼:“某李姓,名宗臣,字文远。今任江西吏司郎中!”
“嗯!”蚺礼接着补充道:“李大人五年前,曾跟随上任江西吏司郎中,去江西审录。
他秉着一套自己的录囚五法,了结了不少冤假错案,颇得父皇一番夸赞。
那时他还是名主事,回来后没几年,便升至郎中,可谓官运亨通。”
李宗臣礼谦:“殿下谬赞!”
蚺礼无谓地摆摆手:“这可不是什么谬赞,该你得的便是你的。”
“是。”
“说事吧!”
李宗臣疑惑:“不知,殿下要属下说何事?”
“噢!”蚺礼拍拍头:“这事我还没告诉你。”
林婉儿知道蚺礼是个游闲公子,但也没想到他居然能如此不顶事,亦或者太过随意?
尉秋的嘴也是直抽抽,她终于遇到一个比自家小姐心还要大的人了。
“是这样……”蚺礼将林婉儿当日所说又与李宗臣复述一番。
李宗臣听完,一时没做声。
“怎样,李郎中?”
李宗臣虽没什么明显情绪,但林婉儿还是从中看出了丝无奈。
若早知是这般麻烦事,他大概不会应邀而来吧。
李宗臣斟酌几许:“回殿下,科场牵系吏治,吏治又关系官治与民心。
所以历来科场舞弊都是朝廷的重中之重,一丝都马虎不得。
尤其这件案子,本已是上呈御览,等着结案。
可给事中宁常突然又弹劾范杰,此举又是一番翻江搅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