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是没有才能……那便是件回天无力的事了!
就如现在,他这就叫回天无力。
失败二字从未如此刻这般如影随行,如狼奔豕突般地缠绕着黄仲的心。
他甚至想干脆放弃所有,远离京师,流浪天涯!
正独自失落着的他左肩却突然一沉!
接着一道声音在他后背响起:“麟虎兄?”
黄仲抬头,睁着那双已渐迷离的眼仔细辨认着:“玄之兄?”
着一身窄袖及膝袍的程玄之,一甩袍便坐在了黄仲对面的那张方凳上。
接着伸手捏起桌上那碟,黑瓷盘中盛放的花生米扔进嘴里嚼着。
吃了几颗后这才拍拍手,看向黄仲:“瞧麟虎兄这神色,又有何不如意之事?”
黄仲没应,只是拎起桌上的银丝酒壶,将一只配套的小酒杯拉到面前斟酒。
再将斟满酒的酒杯直接推到程玄之面前。
程玄之也不客气,捏起酒杯就往嘴里灌。
随即他咳了声,抹了把嘴,垂眸看向杯中清澈的液体:“秋露白?这酒够烈,你也不嫌烧得慌。”
黄仲苦笑:“酒入愁肠须醉倒,人生大笑能几回?”
程玄之将手中杯放回桌面,定定地看着黄仲:“麟虎兄若真有什么想不开的,与兄弟说说也无妨。”
黄仲醉眼朦胧地看向程玄之:“玄之兄,你说这世上的天才都在想什么?”
“什么?”程玄之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而黄仲也只管一味说着:“我们这些凡人,在那些才高八斗的人眼中是不是都跟大傻蛋一般?”
他们是不是根本就不屑于与我们这样笨蛋为伍?都在暗暗笑我们是群愚不可及,蠢如猪肺的累赘?”
程玄之皱眉:“谁又得罪咱们二公子了?”
“二公子?”黄仲笑了,笑得满脸通红,上气不接下气,像破风箱漏着气。
他抬手指着程玄之:“你知做一个一事无成的废人有多难吗?”
程玄之将他的手臂按下:“麟虎兄!你醉了!”
黄仲一头倒在桌上,晃动的头埋入双臂,嘟囔着:“我是醉了!但愿长醉不复醒呐!”
话没就再也不动弹了。
“麟虎兄,麟虎兄?”程玄之摇着他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