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云来寺西侧不远处有座日行山,上有座小道观,本不着眼。
只因观中有一道士解卦颇灵,甚至传闻,其知天地文理,为不少人指点过迷津。
南城庙便因此二处得了名,四季香客络绎不绝,渐渐生成一片集市,十分热闹。”
程语之笑着点头:“婉儿倒什么都清楚,去过没有?”
她摇头。
“改日我领婉儿去逛逛?”
林婉儿意味深长:“是带我去你招待六殿下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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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色发窘:“那里婉儿去不得!”
“噢?是我去不得,还是女人去不得?”
程语之眯起眼瞧她。
暮色渐深,即使如此近距离,也已瞧不清人的神色,只有微微露出的贝齿,闪着白光。
他突然有些好笑:“婉儿还知南城庙的什么?”
“不知,但颇有兴趣。”
“婉儿别闹!玉蟾独挂,也该点灯了!”
话刚落,便见一道银色利光如流星般,自门外朝程语之冲坠而来。
程语之面色一变,忙起身闪过。
但银光还是划过他的肩,稳稳钉在身后,立在寝室门口的一架座屏上,嗡鸣声不断。
随后一道遗憾的啧声响起:“腌臜鼠贼,逃的倒是快!”
伴着声音,一道人影踏入屋中。
此时光线虽所剩无几,但首先从声音便能认出,揣着嚣张架势,大步跨进来的人是栾阳景。
他身后,凯风、雷策分别守在门口。
尉兰紧随其后跟了过来。
凯风雷策伸手想拦,却被她粗鲁地一把给推开。
尉兰快步行至栾阳景身侧,似有些不甘地先瞥了他一眼。
接着收回视线,冲林婉儿抱拳:“属下拦不住世子,属下失职。”
还没等林婉儿回应,栾阳景便不服气地指向程语之:“拦我?为何不拦他?”
林婉儿从榻上下来,边理衣裙边道:“点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