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谁是主谁又是反,并不重要!
差其时逆其俗者,谓之篡夫;当其时顺其俗者,谓之义之徒。
这些都只是故事运转起来的基本所需罢了。
所以什么鱼呀,人的,也无甚紧要,他们也并不关心谁快不快乐。
以道观之,物无贵贱;以物观之,自贵而相贱;以俗观之,贵贱不在己。
这些也都只是万物运转的基本罢了。
至于世人要从中琢磨点什么来,那也是他们的事,或也是你这个即将赴考人的事。”
晴儿端着红漆托盘,自曲廊行来,行至茶几前,将托盘里的吃食一一摆在桌上。
“糕点还热着,莫等凉了。”
林婉儿当即拿起一块:“现在,这才是最重要的。”
林洁笑眯了眼,也拿起一块往嘴里塞。
他喜欢与大姐待在一起,总觉得自己这位姐姐与旁人不同,怪怪的,猜不透,很有趣。
“八月临考,可有把握?”
林洁咽下糕点:“大姐将心放进肚子里。”
“心放进肚子,人还能活吗?”
“哈哈!”林洁露出沾着糕点的牙。
“父亲那些话,你不必全放心上!人生路有千万,起伏有序,早死晚死都得死。”
林洁撇嘴:“姐姐总在误人子弟!”
水面反射的鳞光荡入水榭,映在林婉儿皎洁的面上,令她看起来像冒水而出的鲛人。
“小洁,浮生短暂,便会显得某些事物的重要。
可一旦拥有了无尽的存命,那一切重要的事物,便都不再重要了!”
林洁觉得这刻,这位大姐好似来自天外之人,并不属于这个尘世。
正想说什么,忽觉背后似有异,猛然回头,见是位身着干练竖褐的姑娘,正立在那。
他知那是姐姐身旁的人,好像是叫尉秋!
她无论长相还是气势,都英气凛然,腰间总挂着把剑,面孔也总是冷若冰霜。
至少,他从未见她笑过。
林洁不情不愿地起身:“我是否该去读书了?”
林婉儿点点头:“孺子可教!”
这话令他有些气结,又无奈,最后还是没多说什么,气鼓鼓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