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王莹传来的信,林婉儿清楚这字中的意思。
她嘿嘿直笑:“我以为蚺坔要比蚺沓聪明些,不想也是个无聊的痴情种。
看来这白蛇花、白果油,多半就是用在我身上的。”
“小姐打算如何?”尉秋问道。
林婉儿将纸捻在手心:“自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这大煜的公主本就没几个,真是可惜了。”她声调软柔,似真在为此可惜。
“属下这就去安排。”
“嗯。”
尉秋退下,尉兰留了下来。
晴儿整理好衣物,来到暖阁,拉出桌下的小炉子点燃,放上铜壶煮茶。
五月已过半,天渐热了。
小姐向来有些畏寒,比起旁人,同样的温度,觉不出多少热来。
但即便如此,也最多撑到下月初,这炉子就得移到外间去煮。
“小姐!二殿下如今重伤,连床都起不了,三天后的乔迁宴恐怕是去不了了。”
“是啊!哈哈哈!”一想到蚺允捂着腿,躺在床上嗷嗷直叫的样子,林婉儿就觉得心情愉悦。
“要我说,就二殿下这种厚颜无耻之徒,早该挨顿打了,真是活该。”
“的确,也只有这样,他才会老实些。”
“不过四殿下为什么也被人揍了?”
林婉儿顿了下:“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
“那小姐要去瞧四殿下吗?”
“我为何要去瞧他?”
“四殿下之前帮了小姐不少忙,如今伤重,应去问候一声。”晴儿用小扇子轻扇炉口。
“奇怪,如你这种掌门的狗腿子,也会怂恿我去瞧其他男人?”
晴儿无奈,小姐向来想做什么做什么,不想做什么谁也叫不动,还能管她说不说吗?
再说,小姐现在身上有道赐婚,之前还与程语之有些暧昧不清。
俗话说,虱子多了不怕痒,自己早就和掌门无法交待了。
以前她做梦都盼着回山上,现在她根本连想都不敢想。
“这事一码归一码,小姐总欠着别人,不大好。”
“怎么?替你们家掌门平帐?”
晴儿撅起嘴:“小姐爱去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