蚺晴点点头,松了口气。
洪医正带着医吏告退,凯风送他出去。
蚺晴盯向站在角落的雷策:“你说,世子今日这出,是为着什么?”
事关林姑娘的声誉,雷策不知该不该说,飞快地瞥了栾阳景一眼。
蚺晴有些恼怒:“你看他作甚,我让你说你便说。”
雷策实在为难,垂首憋了半天,只道:“公子心中所想是何,我等不敢故乱猜测。”
蚺晴一听这就是推托之言,恼怒更甚,可她也不好随便罚他的属下。
尤其还在他病着的这时,就他这犟脾性,万一一着急动怒,伤只会更重。
“母亲!是我一时多想了些事,无甚大碍,母亲不用慌张。”
蚺晴转头看向栾阳景:“我再是慌张,也不如你刚受伤回来那会慌张。”
栾阳景抿了抿嘴,面无表情。
蚺晴尽量缓和了语气:“倒底是谁将你伤至如此?你还是不肯说吗?”
栾阳景彻底合上嘴,不再言语了。
雷策又朝角落里缩了缩,弯起他那无论怎么佝偻,都依旧高大的身躯。
他可不敢说,那日伤公子的,和今日害得公子吐血的,一直都是林姑娘。
否则长公主一定会把林姑娘撕了。
届时,公子又不能不拦着,再闹起来,就不好看了。
蚺晴见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叹了口气:“罢了,你且安心养着,小小年纪哪来如此多的烦事?”
长公主悻悻地走了。
凯风走了进来。
他犹犹豫豫地踱到床前,瞧着平躺在床上的栾阳景,欲言又止。
栾阳景没有睁眼,只道:“有什么事说说。”
“孟娘又传消息来了!”凯风将手中的小纸卷递了上去。
栾阳景展开,扫了一通,将纸卷揉在手中:“好啊!一个个还真当我是死了?”
凯风虽不知是怎么回事,但还是道:“公子可千万别再动怒了。”
“我不动怒,怒!也要让他们怒。”
雷策上前:“公子,究竟出了什么事?”
栾阳景将揉得皱成一团的纸卷递给雷策。
凯风也伸头去看。
“吩咐下去!让我们在北山的人,看顾着娇娇。”
“是!”凯风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