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秀乖乖闭了嘴,她平日里最怵的就是母亲了。
一旁的蚺沓还要说什么,但蚺坔却拉了拉她的袖子,蚺沓再蠢也知,多说无用了。
冯鸾一事便就此了结,不再有人提起。
只是几个女人心中总觉得有些不甘不愿,不是滋味,今日将林婉儿叫来,本就是要给她难堪,与她添堵,怎么现在反而像是全堵着了自己。
蚺沓更是嫉妒的咬牙切齿,面目全非,终还是张口道:“没想到林姑娘还没嫁进门,便就开始夫唱妇随了!”
“世子这个法子虽不太尽人意,但也甚好。”林婉儿淡然道。“我又为何要反对?”
“林姑娘怕是心有偏颇,得了便宜又卖乖。
刚才姑母苦口婆心说了半日,都不见你松口,怎么表弟来了,你便这么快就答应了?
你这样的女人,怕是从来都对讨男人欢心有些手段,由此看来,京师中最近关于你的那些不堪传言全是真的了?”
“住口!”栾阳景一掌拍向椅子旁的八仙桌,震得桌面上的茶盏飞向半空,落下时发出炸裂的嘭响,地面茶叶散落,水渍横流。“便是公主又如何!缮国公府的世子妃岂容你来诋毁!”
蚺沓吓了一跳,虽她知道栾阳景向来无法无天,没半点好脾气,尤其对女人更没什么耐性,但以前她与之没什么直面冲突,自然也没亲眼见过他发火。
但她哪里甘心,掂着公主的身份,硬挺起背,但语调还有些颤颤:“表弟难道不知,外面都在传,她不仅与工部侍郎家的二公子有情,还与大学士家的三子程语之关系暧昧。”
栾阳景腾地一下站起身,伸手指着她,表情狠厉:“你再胡言乱语,休要怪我不客气!”
蚺沓缩了下脖子,不自觉靠紧了椅背,侧身挨着蚺坔,嘴上却寸步不让:“这些话又不是我一人所说,前阵子外面都在传,还说的有鼻子有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