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小公爷才是大言不惭吧。”
“你果然不交?”
“不交,小公爷要怎样?”林婉儿眉眼弯弯,语含挑逗。
看对方还是副自信满满的样子,栾阳景心中倒有些许不自信了。
虽然他认为只要下令让外面的护卫冲进来,凭这女人再厉害也阻挡不了。
本来他不打算如此高调,这里毕竟是京师之地,可既然对方油盐不进。。。
栾阳景已经悄悄地抬起了手。
林婉儿瞧着他的动作直摇头,嘴里啧声不断:“看来小公爷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话落便从怀中掏出支白玉笛。
笛子不过巴掌长,玉质温润,水色透亮,握在手中,似有盈盈波光在手中浮动。
她将玉笛横在丰盈的双唇下,灌入气息,在笛孔中轻翘鼓动。
一首听来韵律协和的曲子慢慢自笛中奏出,声音很轻,几乎难以听清。
栾阳景却知这曲中灌注了内劲,如果这不是种暗号,便是某种要搞事的手段。
他不再犹豫,手中轻响,发出指令。
可并没等到任何人冲进来。
反而下一刻听见楼下后院、屋顶处,隔壁房间传来,像是被极力压抑着的痛苦呜咽声。
笛声平缓地持续着,周围的痛苦声却开始逐渐压抑不住,呼啸渐起,似要马上喷薄而出。
过了近两盏茶的功夫,笛声才完全平复。
那些痛苦声从初起的压抑,到中途的尖吼,再到逐个的沉寂,最后再无任何声响传来。
栾阳景已不知该摆出何种表情,这是又被她摆了一道?
林婉儿将玉笛从嘴边移开,轻笑道:“小公爷手底下的人果然不错,这般忍耐力,快要与我们无影阁的死士不相上下了,难怪小公爷会如此大放阙词。”
“你对他们也下了毒?”
“不是什么毒,不过是些无甚紧要的小小蛊虫,要不了他们的命。”
“没想到林姑娘还懂得这些?”栾阳景的声音从嗓子眼里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