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冷眼瞧着她,昏黄烛光下,她的面容依旧如当年那般娇艳,那双眉眼却勾起他记忆深处的某种熟悉,心中划过一抹钝痛,胸中寸草已然割尽。
杏花疏影里,吹笛到天明,二十余年如一梦,此身虽在堪凉。
他皱皱眉,下一刻伸手将她拦腰抱起,朝内殿行去。
皇后被扔在那张雕着凤羽金格的床榻上,青丝垂落,衣衫尽褪,身子发烫,媚眼如丝。
两人云朝雨暮,浪至巅峰时,他突然在她的耳边幽幽道:“钰郎从不是你的。”
皇帝留宿永宁宫的事,天还未亮便传遍了整个后宫,以及各皇子府上。
后妃们有些冷眼旁观,有些则蠢蠢欲动,有些嫉恨交加,有些依旧心如死灰。
而皇子们无一不是担扰,毕竟皇后不比其他女人,她若有孕,诞下的必是嫡子。
自古先嫡后长,名正言顺。
若他日父皇大限,依旧没有立下太子,那嫡长子是占有绝对优势。
至少朝中那些老古板是会去拥护的,加上江家自祖上便是一门清贵,必更有号召力。
二王子府。
蚺允收到消息后,即刻召来贴身太监王虎,吩咐道:“自今日起,让宫里的人盯着永宁宫,皇后但凡有点动静,皆要来报。”
“是。”
四王子府。
蚺和在听到来报时,没什么表情,只道:“父皇这么长时间没入后宫,突然去了永宁宫,此事蹊跷。”
元宝也觉得有些突然:“奴才这就去查。”
“还有!将清宁殿那些嬷嬷也查一查,尤其年后至今的行动,务必详尽。”
元宝心中更奇怪了,不是皇后的事吗,为什么要查太后那里?
六皇子府。
“景弟!父皇这是又要大展雄风了?以后我是否还有十弟,十一公主之类的。”
栾阳景无奈道:“六哥,你就不担心点别的?”
“别的?什么?”说着有些明了地摆摆手:“我可不想这么难的事。”
栾阳景但笑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