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风不由低头看着怀里的女子,她发丝凌乱,全身湿透,面色苍白,身子不时打着摆子,唇上还抹着几丝血,的确是有些惨。
不过和这么多年折在公子手下的那些女人相比,却幸运得多。
况且要愧疚也是公子愧疚吧,那可是公子下的命令,他们只是听从。
“怎么?”林婉儿死瞪着他,那副架势好似他不答应她就不罢休一般。
罢了,和这种女子纠缠下去也很麻烦,况且他还打不过人家。
凯风又将晴儿送到了琉璃阁的后院,还帮着寻了辆空马车。
林婉儿将晴儿在车中安置好,向凯风道:“你们家小公爷如此面目可憎,你这做手下的倒是比他强多了。”
林姑娘,快别说了,要是让公子听到,他又该挨打了,凯风心道。
“这琉璃阁是你们家公子的产业?。”林婉儿突然道。
凯风心中一凛:“林姑娘怎么。。”
“呵呵,我只是瞎猜。”
凯风不敢再多停留,朝林婉儿匆匆拱了拱手,转身如风一般地跑走了。
林婉儿坐上马车,吩咐车夫将车架到济世堂。
济世堂并不远,就在琉璃阁对面,再隔三条街的地方,不到半个时辰,车便到了。
林婉儿扶着晴儿下了车。
这车是琉璃阁的备用车,不好长时间让人等着,林婉儿便给车夫打了点赏钱,叫人驾车回去了。
两人进了济世堂,身穿绸袍,戴着纯阳巾的掌柜在柜台后朝她打招呼:“姑娘是看病,还是抓药?”
“看病。”林婉儿不耐烦地道。
掌柜看向她怀中的晴儿,了然地点点头:“今日吕大夫坐堂,我让伙计带您。。”
“不需要什么吕大夫!”林婉儿打断他的话:“让你们东家亲自给她看。”
掌柜面色一僵,他们东家会医,这一点很少有人知道,而且东家一向都只给高官贵人们看病,这位姑娘是。。。
林婉儿走近柜台,从怀中抽出一方令牌。
长型令牌只她掌心般大小,通体闪着乌黑的光,也不知是什么材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