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是真不美了,否则我一定会有印象。”
绿衣男伸手对着他的头敲了下:“好了!这与我们无关,如果仲兄想说以后自会相告。时辰不早了,我们还是赶紧回去!”
两人将黄仲安置好后便匆匆回府了。要知道即使多不着调,身为真正的高门府弟公子,在成亲前,如无特殊情况,也不能频繁在外夜宿。
黄仲一直烂醉到平旦时,才被极度的焦渴所逼醒。
此时屋外开始微微泛白,屋内也被渗亮了些,但依旧泛着沉雾般的昏暗。
他艰难从床上爬起,头重脚轻,天旋地转,脑内如钉进无数尖锐细针,随着挪动不停对他柔嫩的大脑频繁施扎。四肢百骸不受控制,喉焦唇干,如吞了把沙。
踉跄着摸到桌边,一把提起方形瓷壶,将壶嘴塞进嘴,如瀑落千仞,倾流直下地灌了下去,淹得他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茶水从口腔鼻孔飞溅而出,伸手拼命砸胸咳嗽。
一番折腾,脑子倒清醒了些,不由忆想起昨日种种囧态,由此又想起林婉儿那番透彻心扉话,痛从心来。
如果连婉妹也那样对自己,那等于唯一,他认为能真正理解他的人已然不复存在了。这种仿若被全世界抛弃的孤独感深深刺激着他,让他想抛却这恼人的清醒感。
他魔怔般地跑出宅院,拐到另一条小巷中。
这里有家隐蔽的小酒坊,专为那些早起做生意,或喜好此道的人提供口热酒,门口不显,只有住在附近的人才知晓。
“秋露白。”他踏进酒坊喊了句。
老板只瞄了眼,来这里的人无论什么身份,两杯酒下肚都一个样,烂醉如泥他见多了,并不多说只默默上酒。
昨晚的酒意还没散,秋露白又烈,几杯才下肚,他就已瘫倒在桌,嘴里又开始支吾不清,絮絮叨叨。
他靠近狭窄门口,絮叨之语便落进正经过的一位姑娘耳中,乍听到熟悉的名字,姑娘停下脚步看向店内,先是犹豫,后确认般踏进店内。
她伸手拨开他散落的头发,推起贴在桌面的脸,惊讶地道:“二公子!”
黄仲听见声音,强撑着睁眼,眯眼瞅了好一会:“咦?小伍儿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