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儿笑了,端起几案上的茶盏:“你怎知我在乎什么,又不在乎什么?你又如何能替我定义我所在意的东西?”
“我。。”若是之前黄仲一定会马上应下,但现在他心里也没底了。
“没人是喝露水长大的,所以没人能真正无欲无求,不过是欲念不同,想法有别,所需有差,在乎事物的标准不同罢了。
就拿你今天这身行头来说,少说也要近百两银子,而普通的务农人家,十两银子就够一年的生活了。
还有你平日玩乐的花销,又是从何而来?
你所谓的不在乎,只不过是我们还有条件不在乎罢了。
如果我不是尚书府小姐,你也不是侍郎家的公子,你觉得我们还有这样条件与资格,对你口中所谓的俗事不以为意,继续玩弄清高吗?”
“婉妹!”
林婉儿打断他继续道:“你只是嫡次子,假若将来你大哥继承家业,你能分得多少家产?
若论你我如今的花销,你若是不会经商,够用几年?
你也不为官,没有固定俸禄,将来又要如何?
黄二,告诉我,你是经过深思熟虑,想要给我一个长远且安稳的将来才来找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