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六无奈,“行,杀得对,我就该痛失大龙。”
这一局毫无意外,赵老六输了。两人收拾好棋盘,杜春枝便在灯下记账。
赵老六问:“这次拿回来的织锦,似乎有一匹空青色?”
杜春枝点点头,“你眼神还挺好使的。”
“这颜色,三品大员的夫人可以穿得。”
杜春枝手一抖,直接在纸上戳了个墨印子,赵老六帮她换了张纸,“慌什么?你杀大龙的威风呢?”
“能不慌吗?三品大员,你想吓死我?”
这一晚,两口子商量了很久。第二天一早赵老六便派余庆出门,一个时辰后带着信儿回来了。
“六叔,那边开始洒扫准备,候着六婶呢。”
杜春枝和庆娘、杏花穿戴齐整,坐着马车出门。
杏花问:“师傅,您带我们去哪里量衣?”
杜春枝知道她俩会害怕,但也不能瞒着呀,她脸上带笑,语气尽量平和,“咱们去按察使郑大人府上,给他的夫人量衣。”
杏花和庆娘立刻握上了手,紧张得腿肚子直抽抽,杏花结结巴巴道:“我、我一个宋家村的泥、腿子,来府城都跟做梦似的,竟然还能进按察使的府邸?我今晚说什么也得拜拜。”
庆娘的牙直打颤,“估……估计咱俩花了几辈子的运气。”
杏花使劲儿摇了摇她的手,给她鼓劲儿,“咱们平复一下,下车的时候可不能露怯。你尽管大着胆子去,量大员的夫人和量我没啥差别,都是女的!”
“嗯!”庆娘使劲儿点头,“手要稳,眼要明,不能给师傅丢脸。”
马车到了府邸前,杜春枝带着徒弟们下车,夫人的贴身嬷嬷迎了出来,带着杜春枝等人从角门进。
进了府才知道,余庆说的洒扫准备,那可不是一般的洒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