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怎么更低了?这回学校吃的不是更多钱?”白茶转头望向我,又眼睛盯着高工价的大哥。
“他们肯定工价更低啦,你也不想想,我进来的时候,厂里最缺人,急着要人,工价高是注定的,你来的时候,是刚开始招聘学生工,工价虽然降了点儿,但也不会太低。他们这会儿来,厂里的工人都招的七七八八了,能让他们进来工作都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工价低是正常的事儿。”姜还是老的辣,三两句话就把工厂的招人内幕给说透了。
“原来是这样啊......”白茶妹妹这时不说话,或许,因为有了比较,心里的那股恨意突然就放下了。
“诶,姐姐,你的工价多少呢?”新来的姑娘好奇地随口一问,白茶妹妹先是愣住了,然后浅浅地微笑回答:
“不高,不高,跟你的差不多,嘿嘿。”
“哦,这样子啊。”听到这个回答,新人对薪资的问题不再好奇,只是一股劲儿地认真工作。
傍晚下班,我好奇地问白茶:
“你为什么不告诉新来的你的工价呢?明明比他们要高。”
“说了也没用,我们既然选择来了,工价都被安排好了的,这时候因为几块钱的单价跟学校闹掰的话,毕业怎么办呢?况且他们的单价比我还要低,说出来了,只会让他们心里不平衡,还不如就搪塞着过去就好了。也就一个多月,忍忍就过去了。”
“可是,一个人选择忍气吞声,倒也还好,一群人选择忍气吞声的话,这种不公的现象,要什么时候才能消失呢?”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现在的自己还没有能力去对抗。”白茶深深叹了口气,我突然感受到了一种深深的无奈已经在她心底里扎根了,我的心,莫名地感觉到一种无法言说的悲哀,一个声音在耳旁回旋:
“很抱歉,年龄比你大,看到这样不公的现象,仍然无法帮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