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该控制住,但控制不住。
五个金子小鼠,是遗物。
陆昂迟疑伸了伸手,拍了拍她的背,轻柔的。
他感觉有些头疼,夏知鸢的眼泪汹涌无常,像水龙头。
一个人怎么能有那么多眼泪。
不知道过了多久,夏知鸢汹涌的心潮才慢慢平静了下来,看陆昂的时候,非常尴尬。
“我,我肚子太疼,疼哭了。”夏知鸢找了个理由。
陆昂:“哦,好些了吗,要吃药么?”
夏知鸢擦着眼泪,满脸潮湿,如同心中绵绵不绝的阴雨。
“没那么疼了。”夏知鸢声音沙哑,她站起来,下腹有着汹涌的热流涌出。
一瞬间,连裤子都打湿了。
夏知鸢:……
真倒霉!
陆昂瞥了一眼僵硬如木头的人,眼神往下,就瞥见了大片的血迹。
他脱下了薄外套,绑在了夏知鸢的腰上,“回家吧。”
又是血,又是泪的。
血泪交织。
夏知鸢站着不动,“会弄脏车子。”
“你站着别动,等我回来。”陆昂转身回医院,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病号服裤。
他递给夏知鸢,“去厕所换吧。”
夏知鸢接过,去厕所,翻开裤子,里面放着卫生巾和面巾纸。
不知为何,夏知鸢本来快干涸的眼睛,突然又有了热意。
她换了裤子,裤子有些大,她提着裤腰走了出来,小声说道:“谢谢你,学长。”
鼻音很重,声音沙哑,几乎听不见。
如此狼狈不堪的样子,被陆昂看见,难堪的羞耻涌上心头。
她抬头看了看学长,他站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他淡然巍峨,好似什么事情在他面前,都如涓涓细流,不值一提。
而她,好似阳光下的泡沫。
陆昂云淡风轻道:“那就回去吧。”
“嗯。”
回家的路上,一路沉默。
陆昂开着车,眼神瞟了瞟她,并未开口说话,也未开口劝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