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的情况如此糟糕,为了爷爷,夏知鸢不敢哭,不敢表示担忧。
可是张茹却无视爷爷的身体,刺激爷爷。
让爷爷的身体雪上加霜。
夏知鸢紧紧咬着嘴唇,泪花打转,她只有爷爷了,可张茹毫无忌惮,毫不在意。
这一刻,夏知鸢心中母亲两个字,彻底熄灭了,被暴风雨浇灭的火焰,再无重新燃起来的可能。
陆昂也顺势松开了张茹的手腕,拿着纸张擦着手,神色不耐烦,嫌弃溢于言表。
他随心所欲,根本不在意屋里其他人感受。
夏根生喘匀气,神色萎靡,整个人都好似更加苍老了,精气神都被抽走了。
他颤抖枯瘦的手抓着孙女的手,一时间老泪纵横,也不知道自己做得对不对。
不找陆家,夏家人根本没有人在意夏知鸢,日子不好过。
可现在找上了陆家,夏家,张茹又跟闻到血腥味的苍蝇,一拥而上了。
以往一个星期都不来医院一次,现在,恨不得天天往医院跑。
而且张茹搞错了一件事,他跟陆家是有点交情,可陆家报不报恩,还不还人情,选择权在陆家人手里。
人家愿意才行。
可张茹好似觉得,陆家真就予取予求?
一些掩藏的矛盾,这会爆发,夏根生知道有这么一遭。
夏根生到底上过战场,性情坚毅,压抑住愤怒,看向张茹,她满脸不服气,好似病房里所有人都对不起她。
他问儿媳妇:“你是生了知丫头,我替你养了她,你跟她要回报,那你是不是也该回报我。”
“父母对孩子有抚养义务,你和夏建国没尽到抚养,现在要求生恩,没有我抚养,你们连生恩都没有,有什么脸面要求她回报生恩?”
张茹一时间噎住了,脸色难看,“你现在病了,用的不也是我跟夏建国赚到的钱吗?”
夏知鸢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什么意思,难道要停了医药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