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没有回声,寂静如同沉重的铅块,压在每个人的心头。
这时不知为何张叔见人不说话,四下打量了这人,才发现这人手上黑色的雨衣,那雨衣眼熟的让他瞬间陷入了回忆,让张叔的动作瞬间变得有些犹豫。
张叔颓然地放下拐杖,那结实的树杈子重重的在地上磕了一下,他的声音也小了些许,倒不是之前那样中气十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受伤了?还是生病了,医疗费我有,能出。”
秦时泽沉默着听着没有开口说话,他的眼神深邃复杂,让人看不清他的想法。
就在这时,房间里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声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张叔和秦时泽同时看向房间,两人心中都充满了紧张。
张叔再次举起拐杖,准备冲进房间,秦时泽拦住了他,他的手臂横在张叔面前,带着意味十足的拒绝。
张叔怒视着他,“我要找我的侄子,我不管你是谁,别拦着我。”
里面忽然传来声音,“张叔,你先回去吧,我过几天去找你。”那声音有些沙哑,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是张天德的声音。
意识到里面的人安好,张叔也收了脾气,交代了几句竟真的听进去了,没有和面前的门神过多计较的走了。
孩子长大了,受伤了也不跟他说,有自己的计划也不跟他透露,那雨衣很明显跟他的车祸的事情有关,他不清楚这孩子想做些什么,但也不好再管了。
事情便这样轻松的解决了,秦时泽还觉得有几分不敢确信,直到进了房间见到了在床上龇牙咧嘴的张天德。
他站在门口,微微愣了一下,房间里的光线有些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道,是之前夜里帮他消毒之后的气味,空气没有流通,也一直没有散去。
“为什么?”秦时泽缓缓走近,声音低沉。
为什么不跟他走?明明刚刚是一个很好的机会离开他,秦时泽忽然有几分看不懂面前像开心果一样的人了。
莫非真是如他所想,害怕他当面杀人?
张天德摸了摸后背要结痂的地方,疼得微微皱了皱眉,他满不在乎地说:“不是说要和你好好聊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