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的氛围像一层华丽的幕布，覆盖了整个街道。五彩斑斓的灯光从树枝间洒落，映在厚实的积雪上，泛出粼粼的光点。
桑妩一边低头讲电话，一边随着人流缓缓前行。
她身上穿着一件浅米色呢子大衣，剪裁得体，勾勒出她纤细而修长的身形。
大衣的毛领微微翻起，与她颈间的围巾融成一抹温暖的柔光。下摆随着她的走动轻轻掀起，露出修长笔直的小腿。
雪花从灰蓝的天空飘落，像是洒下的细碎星光。几片雪花落在她的肩头和发间，侧脸在线条柔和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精致，宛如画中走出来的人。
人群中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被吸引过去，有几个年轻人忍不住驻足，互相打量一眼后，硬着头皮上前。
为首的男生看起来二十五六岁，带着几分紧张和小心翼翼。
他迟疑了一下，终是鼓起勇气开口：“小姐……能、能加一下小微吗？”
桑妩没注意到，仍在专心地讲电话。
男生走近一步，扬起声音：“小姐？”
这时，一道低沉冷冽的声音插了进来，“不能。”
男生一愣，抬眼就对上沈行川的目光。
他身着黑色大衣，双手插在口袋里，目光冷淡而疏离。虽然唇角似乎挂着一抹淡笑，但那笑意未达眼底，反而透着隐隐的寒意和压迫感。
只一个眼神，便让那男生如坠冰窟，不自觉地后退了两步。
“对、对不起……”男生连忙道歉，灰溜溜地退回人群中。
沈行川低头，看着还在讲电话的桑妩，眉头微蹙。
想起刚才不下十个凑过来的男人，眼底的戾气就忍不住翻涌。
可当桑妩回头看向他时，刚刚那双锋利的眼眸瞬间变得无辜又委屈。
桑妩看到他的表情，整个人愣了一下。
“你怎么了？”她忍不住笑着问。
沈行川哼了一声：“你一直在打电话，都不理我。”
那语气就像被冷落的狼狗，委屈得让人心软。
桑妩失笑，伸手牵住他的手：“好啦，是我的错。刚江姐在说行程，耽误了时间，对不起嘛。”
沈行川垂眸看着她牵住自己的手，俯身凑了过来，“那你要补偿我。”
“你想要什么？”桑妩偏过头，眨了眨眼，笑着问他。
沈行川唇角微勾，伸手指向街边一处烧烤店：“陪我玩那个。”
桑妩顺着他修长的手指看过去。烧烤店门口，一个大大的霓虹牌子上写着：“情侣心动挑战，赢取人生合照。”
桑妩皱眉，看了眼时间，“可你不是还要回公司？”
“来得及。”沈行川握着她的手，大步走进烧烤店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