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过就动手打人，这就是顾家的教养吗？”

顾衍猛地一怔，眼神瞬间沉下。

“小妩，你竟然为他说话？”

“我为什么不能为他说话？”桑妩垂眸冷笑了一声，缓缓从兜里拿出那张黑卡，径直将它递给顾衍。

“这是你给我的卡。这些年，我一分都没动过，现在还你。”

顾衍没有接，手僵在半空，眼神里带着隐隐的慌乱和恳求：“你不要……”

“顾衍。”桑妩抬头看向他，声音清冷，目光平静得几乎没有波澜，“我们分手吧。”

顾衍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惨白。

就在两人僵持之际，桑祺匆匆赶来，脸上写满了怒意：“你这个逆女，说什么气话呢？两家的联姻，是你说解除就解除的？”

桑妩没有回头，只是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放在桌上，声音依旧平静：“婚约我会解除，字已经签好了。”

她转头看向桑祺，清冷的眼神中藏着几分讽刺：“至于桑家，我也不会再回去。”

桑祺气得脸色发红，抬手就要打她，却被一只手稳稳抓住。

沈行川不知何时站到了桑妩的身侧，修长的手指轻松捏住桑祺的手腕，仿佛只是在挪开一件无关紧要的障碍。

他微微一笑，低头看着桑祺：“当着我的面动手，不太合适吧？”

沈行川的话语不轻不重，甚至带着几分玩味，眼底的深意却让桑祺的动作硬生生顿住，像是被什么无形的力量压制住一般。

桑妩没有回头看他们一眼，迈开步伐，径直向别墅外走去。

顾衍见状，眼中的慌乱更甚，急急追上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小妩，我知道你生气，但不要说气话好不好？”

桑妩停下脚步，微微侧头，眼神如深冬的寒霜：“我说的，从来都不是气话。”

她用力甩开顾衍的手，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顾衍呆呆站在原地，耳边传来的议论声变成了模糊的嗡鸣。

不知过了多久，桑祺带着几分尴尬和恼火走了过来，脸上挤出一抹歉意：“顾总，真是抱歉啊。桑妩从小脾气就不好，今天的事情让您难堪了，回头我一定好好训她，让她回来向您道歉！”

顾衍的喉结动了动，嗓音嘶哑得几乎不像他自己的：“不用了。”

他说完，也不等桑祺再说什么，转身快步离开。

到了车库，他开始低头掏出车钥匙，手却忍不住地微微颤抖，连按了几次才找到自己的车。

车门关上的一瞬间，他一拳砸在方向盘上，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