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牛郎这边,自从被魔气入体之后,竟然一夜之间让断腿重新长出来了。牛郎第二天就去流云县找到自己曾经的狐朋狗友,说自己的未婚妻被村长扣留了,让兄弟们给自己出出主意。牛郎气愤说道:“村长那个老匹夫,就是欺负我无父无母,居然敢这样对我!”
一尖嘴猴腮的男子讪笑着说道:“牛郎,可我们几个怎么听说,是你要和村长家的老母猪成亲啊?这应该不是真的吧?”
牛郎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大怒道:“二狗,你什么意思?什么母猪?那分明是你嫂子,你小子是怎么说话的?”
一边穿着灰色长衫的赵磊,是本县最大地主家的小儿子,因为欣赏牛郎斗蛐蛐的手法,二人也是臭味相投,彼此相处的不错,一起游手好闲。他听了牛郎的话,也愣了愣,半晌才说道:“牛郎兄弟,莫不是和我们开玩笑?”
旁边的陈家兄弟,陈大柱和陈二柱也忙点头附和。
牛郎见众人一脸狐疑,心中愈发恼火,额上青筋暴起,吼道:“我何时拿这等事开过玩笑?我与娘子情投意合,那老匹夫却从中作梗,硬要拆散我们,还将她扣下,此仇不报,我牛郎誓不为人!” 说罢,他猛地站起身来,在屋内来回踱步,双手握拳,关节捏得咔咔作响。
赵磊见势,赶忙上前拉住牛郎,劝道:“兄弟莫急,急也无用。咱们得从长计议,你且先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细细说来,咱们再想法子救嫂子。” 众人也纷纷附和,让牛郎冷静。
牛郎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怒火,缓缓坐下,将那日在河边与村长家那头眉清目秀的老母猪相遇、相知,再到村长带人前来强行带走母猪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众人听着牛郎这荒诞不经的讲述,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有惊愕,有疑惑,还有憋着笑的。二狗率先憋不住,“扑哧” 一声笑了出来,见牛郎怒目而视,又赶忙捂住嘴。
赵磊轻咳一声,强忍着笑意说道:“牛郎兄弟,你这事儿…… 实在是有些离谱,不过既然兄弟你信誓旦旦,咱们肯定帮你。但你也知道,村长在你们那个村里还是很有威望的,甚至可以说是手眼通天,咱不能硬来。”
牛郎急得直挠头,说道:“我自然知道,所以才来找你们商量,可到底咋办啊?”
陈大柱挠了挠下巴,瓮声瓮气地开口:“要不,咱找几个能说会道的,去给村长说道说道,讲讲理,让他把…… 嫂子还你。” 话到此处,他嘴角也忍不住微微抽搐。
赵磊白了他一眼,反驳道:“你当村长是吃素的?能跟咱讲道理?依我看,咱们得投其所好。我听闻你们村那个村长,他最是好酒,咱要是能给他送去几坛子好酒,说不定能让他松松口。”
众人一听,纷纷点头。可这好酒哪是那么容易找的,一时间众人又陷入沉思。牛郎咬着牙,一拍大腿道:“我记得我祖上好像留下过一个看着挺旧的盒子,也不知道算不算古玩,说不定拿去卖了也能换些钱去买几坛子好酒。兄弟们,我回家找找。”
说罢,牛郎火急火燎地跑回家,翻箱倒柜一番,还真找出一个布满灰尘、雕工精美的木盒。他也顾不上擦拭,抱起盒子就往回赶。众人围上来,看着这盒子,虽看不出个究竟,但瞧着这精致模样,估摸着应该能值些钱。
赵磊自告奋勇,带着牛郎等人来到村长家。村长见他们又来,眉头一皱,不耐地问:“你们又想干啥?”
赵磊满脸堆笑,上前一步道:“村长,您消消气。我们知道之前惹您不痛快了,特地来给您赔罪。您瞧,这是我们寻来的一件宝贝,想着您肯定喜欢,就给您送来了,顺便跟您商量商量牛郎兄弟的事儿。” 说着,他示意牛郎把盒子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