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让女儿家摔盆的,他刘老三不嫌晦气吗?”
一语言罢,老槐树下的妇人们又笑作了一团,许是忘了她们自己也是自己口中的晦气之人。
李有粮来到妇人们所指的破落小院前,轻轻敲了两下门,不敢太用力,怕一不小心把那扇早已发霉的木门直接敲倒。
“秀秀回来了就直接进来吧,还敲什么门?”
院子里传出一道浑厚的男声,接着就是一个一瘸一拐地脚步声传出。
刘老三以为门锁住了,秀秀进不来,就一瘸一拐地过去开门。
“你是谁,来我家里干嘛的?”
当打开门后,只见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后生。
随后脸色不太好看,之前有不少这样的人来打他女儿的主意,想来这个也是抱着同样的目的。
三年前,自己只是陪女儿进一趟城里,女儿却遭那天杀的曹家少爷掳去糟蹋了。
后来自己去告官还被官府的人打瘸一条腿,女儿的名声在这十里八村一下子就毁了。
不久之后,一个附近村子的光棍汉前来提亲,那时候女儿有人愿意娶,刘老三高兴的不得了。
喜滋滋地就答应了下来,等到成亲那天,哪知道等来的不是新郎官和花娇,仅仅只是城里雇的两个轿夫抬的一顶小轿。
直到那时他才明白,人家根本不是想娶妻,只是想捡个漏收自己女儿当妾室而已。
刘老三当时就火了,抄着一把铁锹一瘸一拐地上门把人打了一顿。
可随着女儿的事迹传开,三不五时地就有人上门,想让他女儿当妾,面对这样的人刘老三都是一顿棍棒伺候。
李有粮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年约四十的汉子,那棱角分明的脸庞写满了沧桑。
只单脚站立于地上,另一只脚却只有脚尖点地。
想来应该是没找错人了 于是轻声问道:“大叔,敢问您可是刘秀秀的父亲刘老三?”
“滚!”
刘老三一听这话就火了,专门来问他是不是刘秀秀的爹,除了打他女儿的主意,还能有什么事。
随即抄起门边的扁担,劈头盖脸地就朝李有粮招呼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