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犹如坠到冰天雪地一般,浑身发寒,母亲的这一身病,除了皇帝对她动手的皮外伤以外,更有皇后明里暗里的磋磨的手段。
皇后曾让她在冰天雪地里罚跪三个时辰,以至于她到现在一到阴雨天膝盖便会发痛。
皇后也曾让她站直了身子,在佛前敬香,足足一天,一天下来她腰酸背痛,眼睛更是落下了干痒的症状。
甚至在母亲怀着我的时候,放毒蛇咬她,若不是我和母亲命大,早就死在了她的手里。
我抬了抬下巴,冷哼一声:“你是皇子,读书是天经地义,这有什么的,待我和父皇说一声,一样让你和大皇兄他们去尚书房读书。”
七皇兄的眼眸一亮,他握着书轴的手紧了几分,指节泛白,他并没有任何诧异,生怕我反悔了一样,飞快地接了一句:“多谢你,十妹妹。”
我将此事向皇帝提及,他很痛快的就答应了,看来是我的血液对他起了作用,太医说它的脉象越来越像年轻人。
他还用得上我,这点小事对于他来说,一定是会满足我的。
谭嬷嬷知道了此事后,心疼地抱着我哭:“偏他是个天杀的,打妻骂女,生了这样多皇子有什么用,对后宫不管不顾,让那个老毒妇为非作歹,我们家岁岁……可怜见的。”
谭嬷嬷抱我的动作很轻很柔,生怕扯着了我的伤口。
我安心地窝在谭嬷嬷的怀里,闷声道:“他可怜,他的母亲也可怜,我张个嘴的事,便帮帮他了。”
母亲温柔地抚过我的脸庞,笑了笑:“你这妮子……”
母亲因我的事,寻了许多办法。
她也略懂一些巫术,懂得观星象,见仪盘。
她设计让人找到了巫师,营造出孤星独出的异象,而那孤星比其他的星星都小,自西行,每一柱香才闪烁一次,尾带暗芒,是天煞孤星。
自西行,又是小星,暗指宫中西侧,那就只有住在未央宫的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