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从答题思路到行文脉络一字不差,而且最重要的是,两份试卷先后呈上。

先呈上的则是陈家公子,后交的则是林赋之,任谁都会觉得是林赋之抄袭了陈公子的卷子。

出了这样的事,叶梓期也不敢擅断,便来回禀了皇上。

“此事还没查明,不可专断。”

贤妃冷嗤一声:“还需如何查明,皇上细想,这科举考场之上,林公子坐在陈公子身后一位,陈公子先交的卷子,难不成还是陈公子抄袭的林公子不成?”

顾淮序玩弄着手上那一颗圆润的提子,随后丢进嘴里:“你说的也有理。”

正是因为如此,顾淮序才有些怀疑,他没有接触过林赋之,不了解他的心性。

可……

贤妃瞥了一眼顾淮序的神色,继续道:“皇上也别太生气了,许是柔贵人在后宫得宠,她弟弟也想走些旁门左道,不过……林家当年犯了罪全家被牵连,本就不是什么清白人家……”

贤妃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顾淮序的神色,当初她也说过林珍漓是罪臣之后,不得入宫为嫔妃。

是林珍漓巧舌如簧辩解了过去,连顾淮序都偏帮着她。

可若是顾淮序发现自己一直偏爱的女人其实根本就不值得,那她林珍漓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贤妃见好就收,看着顾淮序阴沉了几分的脸色,会心一笑。

贤妃在景阳殿一待就是大半天,直到下午时分,也到了顾淮序午休的时候,她才看向窗户边上,恍然大悟的“呀”了一声:“那不是柔贵人吗,在殿外候着,不会是为了她弟弟的事来的吧,皇上可要见一见?”

顾淮序的手一顿,他他微微俯身,侧脸如玉,眉目剑星,长睫垂下淡淡阴翳,整个人透出冰雪似的冷寂与阴鸷。

“不见。”

贤妃暗自勾唇一笑,朝他福了一福,目送顾淮序进内殿午休。

她凑近翠红,轻轻吐出一句:“把她赶走。”

……

林珍漓瞪大了眼睛直视着翠红:“皇……”

下一刻,她死死地盯着翠红那一张自傲的都要仰到天上去的脸,生生的憋回去了想说的话。

顾淮序现在不想见她,说明他心里还有气,或者有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