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日,顾淮序忙于接见金国使者都没有翻牌子。
林珍漓则在养心殿外将一众嫔妃“挡”了回去,虽然是有分寸的挡,今日说皇上忙于政事,明日说皇上的意思后妃不宜进御书房伺候,后日又说皇上正在接见大臣。
这么几日下来,顾淮序倒是挺满意如此安静的日子,林珍漓则是叫苦不迭,只怕是有不少嫔妃都记上她了。
……
傍晚时分,太后召了皇帝前去用膳。
顾淮序穿了一身常服前去,他轻抿了一口茶水,眉头微皱,只觉得自己的味蕾被林珍漓养刁了,竟连母后这的茶也喝不惯了。
太后年过四十,但保养的极好,看上去就跟三十出头的女子一样。
她穿着一袭紫金色长袍,外头披着一件狐皮大氅,虽说刚过了年入春了。
但太后早年间伤了身子,身子畏寒,最是怕冷,所以时刻都要拿着手炉披着大氅。
太后见顾淮序兴致不高,也蹙起了眉头,她拢了拢身上的大氅,轻声道:“皇帝忙于政务,可你这登基也快两年了,时常不是在养心殿批奏折,就是在御书房见大臣,万事昌平,皇帝也该考虑考虑繁衍子嗣,皇嗣可比眼下诸事还重要。”
顾淮序沉默了片刻,太后说的也是事实,他膝下无子,诸位大臣诟病良多。
只是……
他自二十岁开王府娶王妃,后又纳了侧妃、通房七八人,皆是子嗣艰难,若不是还有两个公主,他简直要怀疑是自己有问题了。
顾淮序正思索间,太后便招了招手,命人端了一壶酒来。
太后的眼眸深邃,浅笑着给顾淮序倒了一杯酒:“皇帝,选秀就在后日,充实后宫之余,也莫忘了旧人。”
顾淮序的眼眸微闪,将面前的酒一饮而尽,酒入喉咙,一片辛辣刺激之感袭上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