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七年前遂了你们的意,你们说不准早已相看两生厌,各自成婚生子。”
世家子,玩的花也玩得野,真心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谁家不是利益与利益的捆绑。
林家门第不差,可惜的是林家小公子不是个女人,否则两家联姻也未尝不可。
顾时延厌恶顾鸣这副高高在上的讥诮模样,林沉当年在他们手里因为他受的屈辱,时常在他心尖钝刀子的折磨他。
恶意上涌,顾时延眸子微眯,“这七年我自己送上门去,他睡我也该睡够了,可他如今还是想娶我。”
“况且,”顾时延继续道,“爷爷似乎搞错了,从始至终都是您孙子上赶子的求他爱我,是我在引诱他啊。”
顾鸣脸色一变,苍老的手拿着玉扇猛然扔向顾时延,“逆子!”
顾时延也不躲,只是一双眼睛冰凌凌的,盛着寒霜。
玉扇的菱角砸到顾时延的额角,当即就出了血,只不过玉扇也没好到哪去,掉在玉石板上。
四分五裂。
气急攻心的顾鸣咳得厉害,皱纹遍布的脸寒气四溢,“你堂堂顾家之主,怎能如此丢人现眼?!”
“我就是这样教你的吗!啊?”
“你想要什么样的人没有,整个海市拔尖的姑娘任你挑选,为什么偏偏要喜欢那样一个……一个……”
林沉的身份顾鸣实在是说不出口。
顾时延是他倾尽心力最看好的长孙,哪怕是把他老子挤出顾氏,他也未曾反对。
毕竟未来的顾家,需要锋芒毕露的当家人。
顾时延抹了把额角往下掉的鲜血,眉眼动也未动。
“顾家算得了什么?林沉的身份一点也不比我顾时延差,我攀上他是高攀,要是不是林家迁去港区,顾家当真能在海市排得上前三?”
顾鸣看了眼头破血流的顾时延,重新躺回摇椅上。
“你也知道他们举家迁去了港区,他若真心待你,又怎会丢你一人在流言四起的海市?”
林沉当年做那事轰轰烈烈的,圈子里的人谁不知道?
只是碍于两家的身份地位,不敢过多指摘讨论罢了。
他挥一挥衣袖,潇洒走了,徒留年少的顾时延独自面对流言蜚语,指指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