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很早的时候就获得了治疗的能力。”

“是。”芷点了点头，“可其他地区不一样，尤其是格莱文，这里的自然环境恶劣，根本不适合大部分生物生存，对于还没发展起来的人类更是如此。直到有人碰巧遇到了精灵，一种几乎没有死亡概念的生命体。”

“精灵？在格莱文？”

“是的。”

“他们不应该住在大树上吗？”

“为什么？”芷挑挑眉，“之前也有一些治疗师向我提出这样的问题。”

“可能是一些错误的引导吧，请您继续……”

“精灵在聆听了那个人类的请求后，赐予人类两颗果实，一者代表诞生，一者代表死亡。但是这两颗果实并不能解决人类的问题，因为生命到死亡乃是自然过程，而人类需要克服这个自然过程，直到……”

“直到？”

“一位叫做薇达的女士，她将两颗果实的部分力量融合，形成了一种新的能量。这种能量能够治愈伤口，祛除毒性，甚至有人说这种能量能够逆转死亡。人类敬仰薇达的伟力，因此成立了薇达教会。教会收集了两颗精灵赐予的果实，并根据薇达的力量培育了第三种果实，也就是你说的那个苹果。”

“等下，这个苹果是人工培育的？”

“是的，薇达教会最多曾经同时持有过七颗这样的果实，但是在分裂后，所有的果实都不知所踪，最近一次出现也是几十年前了……”

“就是我吃的这颗？”

“或许。”芷停了下来，“生命教会一直在阻止我们治疗师协会扩大，而这颗苹果或许能够帮助我们。”

乔洛看着芷，眨了眨眼。“然后我把这个机会给吃掉了？”

“不必自责，如果不是你，我们甚至都没法知道这颗果实的下落。”苦荞摇摇头，“而且你现在成为了我们的荣誉会长。”

“要是我打算投靠教会呢？”

“我们不会阻止你，曾经有不少治疗师都加入了生命教会，为了他们口中那个虚无缥缈的『永生』。”芷叹了口气，“你或许已经见过了，教会为了『永生』做出的努力。”

“那些人，还能算活着吗？”

芷说的自然就是『灰体』以及『殉道者』，乔洛正好也都见过。灰体根本算不上活人，殉道者虽然有生命波动，但是任何活物靠近都会被那种奇怪的特性吸干。

“治疗这种技术，本身就是人们为了继续活着而创造的。生命教会想要把生命和死亡混淆在一起，创造一种他们认为的『永生』。这个分歧导致了薇达教会最后的分裂，也导致了殓死会的消失以及治疗师协会的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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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我长得年轻，其实我的年龄不小了。”苦荞拨弄了一下自己的头发，“作为治疗师，我想你也能够理解，自然死亡并不是终结，甚至是一种成就。”

“我理解……治疗本身就是生命为了活着而做出的挣扎。”乔洛突然想起了自己在九洲遇到的雷韵，那是他的治疗第一次失效。

“如果没有继续活着的欲望，治疗也没法生效是吗？”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