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夫人,在下另外找了一个大夫,给潘大人看看。”
潘夫人的视线移到楚清鸢身上,上下打量起她。
“沈大人,妾身知道您忧心我家夫君,但,您也不能弄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来糊弄妾身。”
沈溪亭脸上和煦的表情收敛,“潘夫人,慎言。”
他不喜欢别人质疑或是诋毁她。
见两人之间气氛不对劲,楚清鸢连忙出来打圆场。
“潘夫人,既然这么多的大夫都瞧不出来,何不让在下看看,说不定,在下还真知道潘大人的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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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并不在意别人的傲慢,脸上是一贯的平静。
潘夫人瞧着眼前的人,眼睛眯了眯,她的心里,闪过一丝异样。
“既然如此,你就进来看看。”她也不敢明面上得罪沈溪亭。
楚清鸢微微点头,跟着潘夫人进了内室。
床榻上躺着的男人,约莫四十多岁,脸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但最恐怖的是,他的脖颈处有着狰狞的青筋,已经蔓延到了下巴。
楚清鸢先戴好自己的丝质手套和口罩,防止感染。
她将潘浩的手从被子里拿出来,开始给他诊脉。
是蛊毒!
她蹙了蹙眉心,想起了那人身上的寒蛊毒。
这一切会是巧合吗?
她拿出银针,扎在潘浩的穴上,他立马开始痛苦地挣扎起来。
丫鬟见状,想要来制止她,但被她一个眼神吓退。
而潘夫人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潘浩的脖颈,在屋里所有人看不见的地方,她握紧了手心,眼睛里满是紧张。
一盏茶时间后,潘浩恢复了平静,脖颈上的青筋淡了些。
“潘夫人,我们出去说。”楚清鸢打断了想开口的潘夫人。
几人从屋子里退出来。
沈溪亭来到楚清鸢身边,问道:“怎么样。”
楚清鸢扫了一眼潘夫人,低声道:“我医术浅薄,不知潘大人得了什么病。”
潘夫人扯了扯嘴角,转身对着沈溪亭道:“沈大人,看也看了,妾身还要给老爷擦洗身子,就先不留您了。”
这是下了逐客令。
不过,沈溪亭仍旧维持着表面的儒雅,“那在下就先带着大夫离开,下次再来拜访。”
在经过潘夫人身旁时,楚清鸢闻到了一股暗香,很淡。
来不及仔细闻闻,沈溪亭就拉着她离开了城令府。
马车上,沈溪亭表情立马变得严肃起来,“阿清,你直说就是。”
从潘浩的屋子里出来的那一刻,看到她的表情,他就知道此事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