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见底后,他放下粥碗,起身。
简单收拾一番,拿好半坛醉酿,他径直来到楚清鸢所住的屋舍。
敲了门,却无人应答,他只好翻墙进入。
一路往前,他看见了一间上锁的屋子。
应该是她住的地方。
不知为何,他当时的想法不是等在屋外、或是打开门进入,而是撬了窗户进入屋子。
一进屋,他开始后悔自己的冲动。
不过,他的脚步没停,往里走,将醉酿放在桌子上。
本来想立刻离开的他,突然想起银刃说她“有恙”,鬼使神差地,竟然往她床边走去。
映入他眼帘的,便是一张毫无血色的脸。
她的小嘴微动,似乎在说着什么。
“什么?”也许是站得不近,他没听清。
于是,他往前走几步,低头,侧耳听她说。
“水……”
原来是想喝水。
他转身,从桌上的壶里倒出一杯水。
来到床前,小心地将水喂进她的嘴里。
见有水从她嘴里溢出,他自然地用袖子擦了擦。
见她没再说话,他将她的手腕从被子里拉出来,给她诊脉。
他自幼中毒,对医术也并非一窍不通。
果然,她的内力低了一半,身体有些虚弱。
看着双眼紧闭的她,他眼里情绪翻涌。
他心里清楚,就算没有她的内力,他也不会有生命危险,只是,她愿意给他内力,缓解痛苦罢了。
“算了,本也不愿欠你什么。”他似乎在对楚清鸢说话,但好似又在自言自语。
谢廷稷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将它放在她的枕边,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屋子。
而躺床上的楚清鸢,对一切无知无觉。
一方面,是因为她太累,另一方面,也是萧廷稷隐藏起了自己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