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开他胸膛的衣服,楚清鸢清晰地瞧见一只小拇指甲盖大小的虫子,正在他的心口游走。
就是这只子蛊,在吞食他的生命。
准确来说,他中的,是寒蛊毒。
养蛊之人先用寒毒饲养蛊虫,得到最强的那只,再下给了他。
这人,到底是何身份?竟然有人如此残忍,在他还小的时候就给他下了这种蛊毒。
她来这里才五年多,蛊术一道,所知有限,解蛊能力有限。
就连这寒蛊毒,她也只在她母亲留给她的手扎上见过。
她瞬间想到了乞蓝族,她母亲来自的部族,一个擅长蛊术的隐秘部族。
给他下寒蛊毒的人,会是乞蓝族的人吗?
来不及细想,她施针,将蛊虫往他的手心逼。
趁它不备,她划破他的手指,取了一滴血,立刻将瓶子密封。
这瓶子,世间只有一个,耐腐蚀、耐毒性…化学性极其稳定,她可是花了四年时间才得到比酒杯还小的一个。
也许是察觉到外界的攻击,那蛊虫往心口快速移动。
这蛊虫,离体可以被杀死,但如果强行将它抽离,那中蛊的人也会立刻毙命。
所以,找到母蛊很重要。
床上的人似乎又再次陷入了梦魇,脸上的痛苦比刚才还要严重。
楚清鸢先给他手指划伤的位置擦了药,然后再次输入一丝丝内力。
陷入噩梦的谢廷稷,察觉到了温暖,渐渐恢复了平静。
而此时的楚清鸢,消耗巨大,整个人虚得厉害。
她刚起身,忽略了两人紧握的手,一拉,整个人摔在他身上。
此时,银刃已经等到极限,一进内室,就看见了两人的姿势。
楚清鸢很是尴尬,挣扎着起身,但突然的眩晕让她再次跌在他怀里。
“你,呃,拉我一把,我晕得厉害。”她脸色不自然地朝着银刃伸出手。
可是,银刃看了眼躺在床上的谢廷稷,他可不敢。
“清公子,这,属下也不好帮你。”他一脸的不愿意。
楚清鸢只好扎了谢廷稷一针,果然,他松开了紧握着她的手。
得到解放的楚清鸢,立马从他怀里退出来。
“你家公子出了不少汗,记得给他擦洗,不要着凉。额,药方的话,我口述,你记一下,他醒来先喂一些粥,再给他喝药。”
“对了,最近最好不要动武功。”他身体比她还虚,“最好好好养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