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宁亲昵地回道:“好。”
“公主,沈清很可能没死,我们这次算是彻底和沈家结下了梁子。”
郑厦反手将楚宁拉到身前,略有些警告地对她说道:“公主,我们还是让旭儿离沈家,尤其是沈清远一些!我们也不要再和沈家起冲突了。”
这话说的,让楚宁有些不舒服,这些年,仗着天子嫡妹的身份,她已经养成了让别人看她眼色行事的习惯,这突然让她避开沈家,让她不满。
于是,她明显不高兴地轻叱:“夫君,这沈家虽说得皇兄所倚重,但君就是君,臣就是臣。”
“就算他们知道是本宫做的又如何?没有证据,他们又能把本宫怎么样?难道他们还会杀了本宫?”
郑厦眼中的厌恶一闪而过,快得难以捕捉,楚宁自然没有发现。
他没有说话。
夫妻多年,楚宁很快察觉到他的情绪有了变化,她不解地低头,问道:“夫君,你怎么了?”
郑厦勉强扯出一丝笑意,“没什么。”
楚宁以为他在担心刺杀这件事情,郑重地说道:“夫君不必忧心,府里侍卫密布,我也会加派暗卫守着旭儿,不会让沈家人找到机会伤害我们一家三口。”
“再说了,我能刺杀他一次,也会有第二次!”
她见郑厦脸色不好,害怕他觉得自己过于弑杀狠毒,连忙问道:“夫君,你可会觉得我……”
不等她说完,郑厦将手指放在她的嘴角,制止了她的话。
“我知道,公主是为了我们好,只是沈家毕竟不是好相与的,公主做事还是要三思而后行。”
楚宁点了点头,“好。”
她虽这样说,但她知道他们和沈家已经算是彻底杠上,不可能化干戈为玉帛。
如果不解决了沈清,那才是后患无穷。
她的眼中闪烁着身为上位者的狠厉。
沈府,清栖阁。
昏迷中,楚清鸢一直梦见自己与漱玉的过往。
在那朦胧的江岸,漱玉手持着长剑,对着她笑。楚清鸢也笑了笑,但当她企图跨过江面时,漱玉的脸变得模糊,离她远去。
她开始慌了,一直叫着漱玉的名字,但漱玉只是对着她笑了笑,转身消失在了江的对岸。
“漱玉——”楚清鸢从梦中惊醒,她看到了两张焦急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