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承停顿了一会儿,截住了郑厦的话,“陛下,臣本想着将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郑国公显然并不是这样想,那索性就将事情摊开说。”
楚纲有些头疼,也有些兴味地看着跪在堂下的两人。
“沈卿,你有何话要说?”
沈承挺直腰杆,“陛下,臣要参郑国公教子不严,诽谤污蔑之行。”
“陛下,臣的侄子按照御旨亲赐前往弘文馆求学,但在门口公然受到侮辱,郑国公的儿子郑旭竟要求臣的侄子受胯下之辱,实在是欺人太甚!”
郑厦也不甘示弱,疾声说道:“丞相大人,此言差矣,吾儿只是想和您的侄子进行一番比试,怎么能说是侮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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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承转头,“郑国公,您儿子的行为,名为比试实为羞辱,若不是臣的侄子天纵奇才,对上了您儿子的绝对,他岂不是要承受胯下之辱!?”
郑国公有些气短,“这不是没有胯下之辱吗?您的侄子可是拔剑恐吓我的儿子,让他昏迷不醒,这如何说!”
沈承紧随其后,“您的儿子在比试中输了,臣的侄子也没有计较,但他竟然输不起,恼羞成怒让手下的侍卫拔剑相向,如果沈清不拔剑,就要生生受您儿子的剑了!”
郑国公发怒,脸上的皱纹微褶,“你!沈承,你一派胡言!分明是我的儿子受了惊吓!你侄子还好好待在弘文馆呢!”
沈承回怼道:“我侄子生性坚强,不像你儿子,哼!怎么,还是他的错了?”
郑厦被怼得哑口无言,只能气愤地瞪着沈承。
众臣看着跪着的两人你来我往,已经明白沈清在沈家的地位。
他们还是第一次见丞相大人现在的样子,看起来比对亲儿子还要用心些。
楚纲昨天就已经听到了很多版本,现在也被两人吵得头疼。
“好了,吵得孤心烦。”
“郑卿,孤对你家那儿子还是有些印象,斗鸡走狗,无法无天,你还是要多加管教!这弘文馆他也先不要去了,等到什么时候管教好了,再回去。”
“至于沈清,孤欣赏其才,但公然拔剑也是不妥,丞相还是要多加约束。孤就罚他抄写弘文馆训条十遍,以示惩戒。”
郑厦还想说什么,但触及到楚纲的眼神,他也只好跪下谢恩。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楚纲这是偏心沈家,不过,也很好理解,沈家毕竟是皇帝的臂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