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栖阁内,楚清鸢正在看账册。
漱玉从门外走进来,“公子,刑部内暂无异动,皇后和三皇子也并没有动静。”
楚清鸢放下手中的账册,“意料之中。”
“现在他们要是再有动作,岂不是在皇帝的雷区蹦跶。至于李达阳,押赴刑场那天,大皇子就会将他暗中掉包。”
星芝有些懵圈,“公子,您说大皇子是真心想救他的吗?”星芝从小就在外流浪,见识过这个世上大多数的黑暗,有时候,她比慕情她们还要清醒。
楚清鸢摇了摇头,她的这位皇兄,也不是什么好人。
“星芝很聪明,在他从李达阳那里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之前,他会保住李达阳的命,至于他会不会过河拆桥?那就和我们没有关系。”
星芝很是高兴,这是公子第一次夸她,她丝毫没注意到,她家的公子可是比她还要小几岁。
漱玉抓住了楚清鸢话语间的关键,“公子的意思是?”
楚清鸢从椅子上站起来,“李达阳这种人,有人想要他活着,但也有人不会让他活着。”
“漱玉,必要时候,你派人暗中协助杀李达阳的人一把,但一切以自己的安危为重。”
漱玉点了点头。
除夕的前两天,李达阳从刑部的地牢里被押往刑场,李府的众人也被一起押送。
囚车经过宣城街道上时,百姓纷纷拿出准备好的烂菜叶子、臭鸡蛋等砸向李达阳,嘴里骂骂咧咧。
“狗官!”
“活该!”
“死有余辜!”
……
这些年,大虞的边境并不太平,百姓家中的适龄男子,大都应召戍守边关。想到自己生死不明的儿子,他们不上去一刀了结李达阳就算不错了。
这不,才刚走了不一会儿,李达阳身上一片狼狈,臭味熏天。
一路无事,也就离快出事不远。
囚车与一送葬的队伍相遇在岔路口,按道理来说,民不与官争,自然是押送犯人的车队先走。但是,送葬队伍硬是说他们家老爷得了痢疾,必须马上前往郊外埋葬,耽误不得。
押运囚车的领头之人使了个眼色,身边的几个侍卫立马上前查看棺材里情况,与那送葬的几人起了冲突。
四周都被看热闹的百姓围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