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琏其钦哉!此旨即日下达,着即赴任,勿得稽延。”
方琏跪着接过圣旨,“臣方琏接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带着圣旨,走进了已经两个多月都没有进过的城令府。
看着吴鈡所种的松树,他低声说话,自言自语。
“老师,您放心,我会秉承您的志愿,管理好梧城。等梧城百姓安居乐业后,学生再去看您。”
他靠着松树待了一会,迈开步子走进了书房。
他亲自将书房擦洗了一遍,里面的东西他没有动。
当他打开抽屉时,发现了一份手书,手书的第一页,赫然写着梧城治理良方十策。
字迹工整有余,但略显稚嫩,不过,吸引方琏的还是那几个大字。
他一页一页地翻看,越往下看,他的手抖得越厉害,心跳如鼓。
等看到最后一个字,他的心情难以形容。
这份手书详细地说明了梧城发展的制约因素、目前的治理措施,一看就是长期观察过梧城之人所写。
但是,他确信这份手书不可能来自他的老师,一方面是字迹,另一方面是看待问题的角度,当然,还有落款的“鸢”字。
在他的印象里,梧城似乎没有与“鸢”字有关的官员或者文士,更重要的是,外人不可能随意进出城令府,尤其是查封的城令府。
一瞬间,他想到了几个月前来的那群世家子弟,尤其是揭发金矿案的沈家两表兄弟。
即使远在梧城,方琏也听说过沈溪亭的才名,外人称一声“灼清公子”。但是,他手上的字,无论是笔力、笔势还是其他的,都不像一个十一岁孩子会写出来的。
在排除一些人后,只剩下了最为神秘的沈家表侄沈清。
方琏有些不可置信,但所有的猜想似乎都能在此人身上得到验证。
也许写这封手书的人猜到了方琏会浮想联翩,在抽屉里,还有一封信。
方琏一开始没注意,视线一定,他立刻拆开信,信上只有一句话,“别想了,我是好人,有缘自会相见!”这句话后面,还画了一朵蝴蝶花。